第三百一十五章 谁胜谁负（2/2）

“那外祖呢？一向保持中立的温家，假若有一天，他们真的撕破脸，温家又该何去何从？”喻清寒问得很直接，她心里其实明白，温丞相什么都知道，只是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也不可能在暗流涌动的朝堂，如鱼得水几十年。

温丞相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落落，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喻清寒讪然，“对不起外祖，落落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这件事，外祖不要问了，正如同温家有秘密瞒着我，落落也有秘密不能宣之于口的，还请外祖见谅。”

“落落，外祖不是要干涉你，外祖只是担心，晏世子太危险，你同他一块会受到伤害，晏家早晚会成为众矢之的，你这又是何必？”温丞相突然发现，他好像不太了解面前这个小女娃。

说不清她是像温婉多一些，还是喻风秦多一点，可骨子里的倔强，跟她父母是一模一样，眉眼间透出的成熟沉稳，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有些时候，温丞相甚至觉得，就连温砚之都比不上她。

喻清寒摇了摇头，“外祖，落落知道您是关心，但就像砚之哥哥一样，落落也想赌一把，看究竟是如今的圣上更胜一筹，还是晏世子赢面更大，您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又是你大哥告诉你的？”温丞相挑眉，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一会要把温砚之那小子拎过来，好好教训一顿，免得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妹妹。

喻清寒淡笑不语，也就相当于默认了，有些事不太好解释，喻清寒觉得，索性就让外祖觉得都是大哥告诉的吧。

“那依你之见，最后胜出的人会是谁？”温丞相突然很好奇喻清寒的想法，他直觉喻清寒和温伊人是不一样的。

那丫头最擅长的就是缠着温镜之，到哪里都缠着他，可是喻清寒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做的事也和温伊人截然相反，甚至温丞相至今都有些难以想象，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孩子，能够狠到逼死喻家老夫人舒敏芳和二夫人童欣。

不过也是她们事情做了缺德事，当年温丞相便疑心是喻家内部有人故意为之，可那时候，喻风秦伤心过度，加上大家都是亲人，并没有怀疑她们，温丞相再怎么想调查，奈何喻风秦不同意，他也是无计可施的，现在这样的结果，不知道喻风秦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喻清寒故作深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外祖，您这是在给落落挖坑吧？”

“胡说。”温丞相轻斥，“这里只有你我祖孙二人，说的话也就只有你我能听，什么挖坑不挖坑的，不爱听。”

“可是外祖，落落不过就事论事，天下之事本来就没有定数，若非要分个谁胜谁负，那落落只能说，谁能赢得民心，谁的赢面就更大一些。”

俗话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是水，究竟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