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盟友助力（1/2）

“你有何能耐我不清楚，但是当年你祖父荣太师的能耐整个淮阳城有目共睹，娘娘何必自谦。”喻清寒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上头漂着几片小小的茶叶。

荣恬似乎很反感喻清寒如此叫她，皱着眉头冷厉道，“我早已不是宫中的荣昭仪，别叫我娘娘。”

喻清寒从善如流，点了点头，“若不介意，我便叫你荣娘，如何？”

“随便。”

喻清寒心里想着：如此直率易怒的性子，能蛰伏这么多年实在不容易。

“荣娘，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几次三番派人暗杀圣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你我没兴趣刨根问底。”

“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荣恬疑惑了一瞬，恍然道，“你是兵马大将军的女儿，数月前十万秦羽军在漠北全军覆没，你是为这事来的？”

喻清寒道，“荣娘，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荣恬摇摇头，“我方才已经说了，那些事我都忘了，我哪有什么仇人。”

“是吗？”喻清寒笑得人毛骨悚然，“不知荣娘是否也忘了，当年荣家满门抄斩时，最小的孩子甚至不到一岁，而荣太师身为荣家家主，受的是五马分尸之刑，你父亲荣大人……”

“住口，别说了！”荣恬表情愈发愤怒仇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稀里哗啦碎得一塌糊涂，却仍然无法消解她的怒火。

喻清寒始终淡定自若，抬眸看她，眸色微凉透着嘲讽，“荣娘不是都忘了，怎么还会如此惊怒？”

“喻家三小姐果真与传闻一点不像，这咄咄逼人，运筹帷幄的气势，恐怕你父亲也难以相及。”荣恬稍稍平静下来，讽刺她。

“我父亲擅长带兵打仗，却完全不通晓算计之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她从来不否认这个事实，父亲的确太容易相信人，以为他用真心相待，别人就会以心待他，殊不知，他的真心在明宗帝那里一文不值。

“好吧。”荣恬冷静了一会，看着她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方才说的那些事，全部都是我做的，可是又能如何？我精心布局那么多年，以风月小楼掩人耳目，训练杀手，到头来，还不是连明宗帝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着。”

“你当年，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听说那具被认成你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见你宫里那场火势有多大。”

荣恬听了不过一笑，“世上之事，本就难料得很，就像当年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们又怎么能料到放火的时候，正巧赶上浣衣局的宫女给我送衣服。”

喻清寒了然，荣恬那时候心如死灰，更何况她只是后宫一个小小昭仪，哪有什么报仇替荣家鸣冤的想法，身后能落个全尸就算不错了。

而且浣衣局那地方，相当于犯错受罚宫女的流放地，纵使少那么一两个人，少了也就少了，谁管你死活。

“荣恬，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淡淡的女声，袖手轻抚茶杯壁上的流云暗纹，波澜不惊又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