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青葱岁月（1/2）

在医院里，老郑去缴费的时候，欧阳洋和方硕就陪着蔡明朗。平时话很多的欧阳洋，这次什么话都不说。突然安静的他，其实让蔡明朗很不适应。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他。他鼻梁高挺，睫毛很长，还有一副双眼皮。按道理来说，男孩子长双眼皮是很丑的，但是欧阳洋却长得恰到好处。

他严肃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可能只有她不知道，这样一个他，只是在她面前才会尽力做出一副讨好的样子，像哈巴狗一样，对对对，他在她的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

那天是老郑和欧阳洋，方硕把蔡明朗送回家的。他在车上一直照顾着她，给她拿着药，嘱咐她按时吃。

可能蔡明朗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欧阳洋，她的心，是渐渐在变软的。

而老郑，不管别人对于他的评价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蔡明朗的心里，是真的很感激他的，因为他和其他老师不一样。

就像上一次班里关于她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老郑找到她的时候既没有责备她，也没有问她什么，只是告诉她，人要有追求，有目标，分清什么是主要，什么是次要。尽管老郑误会了她对于郭松的感情，但是他并没有深究些什么。比起其他老师的打破砂锅问到底，老郑的洒脱她是欣赏的。

再加上上一次她在班里晕倒，也是老郑过来背她去的医务室，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老郑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就是喜欢老郑的沉默，这沉默，让她相信一句话，沉默是金。

这一次，还是老郑送她去的医院。到家的时候，他嘱咐蔡明朗最近一段时间要小心腿，多注意。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蔡明朗最欣赏老郑的，似乎就是适可而止与默不作声的关怀。

而这件事，也让她认识了另一个欧阳洋。那一晚她由于腿疼，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想到尚苣，想到和她做同桌的日子，她想到她拉着她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的场景，她想到她眼中氤氲的泪，以及她抬起的手，和她眼中的无助。这都让深夜的她难以入睡。有时候她羡慕方硕。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这样的她看上去整天都可以无忧无虑。

还记得刚来那会每次聊起感情方面的事情，方硕总是说无法理解，或者她彻底就不听，然后思绪飘去其他地方。然后在问及恋爱的事的时候，她总会说她只和小说谈恋爱。

这样的方硕，虽然在情感方面空白，但至少，她不会痛。

她想到欧阳洋，他的执着就像自己一样，虽然他知道是在白费力气，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傻。这样的他就像之前乃至现在的她。她对他是同情，或者怜悯，或者友谊？她知道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喜欢。

在蔡明朗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很长的夜。和她一样觉得那个夜漫长的，还有方硕。

方硕捂着肚子在床上拧成一团，那样的痛让她觉得如同胃被拧麻花一般，可能因为太痛了，所以她都不知道痛的究竟是胃还是肚子。而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在，止痛药吃了却还是没有缓解。她睡不着觉。胃病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就有的，但平时只要吃了药就会有所缓解，只是这一次，好像格外的严重。

那个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周雅丽，第二个是苏白。她拨通了周雅丽的电话。但是那边没人接。

所以第二个电话，她秉着看运气的想法打给了苏白。电话是通的，但很长时间以后才有人接起。

“喂？”对方显然还没有睡醒。

“是我。”

“你这是要搞午夜凶铃的节奏啊。”苏白开着玩笑。

“睡不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