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辗转信里（2/2）

“我就不该听你的把信送过去，你看小姐那个样子是开心吗？！”锦絮比她更生气，双眼隐隐闪动着怒火。

一看她这个模样，锦素快速的皱了皱眉头，缓了缓语气，“你没看到小姐看信的时候，眼睛有多亮吗？她当人是开心的！”

“你是当我瞎吗？”锦絮更加生气，“她那副比哭都还要悲伤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开心的模样！”

锦素又耐着性子说道：“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小姐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想不通自然就会很难过。”

锦絮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锦素问道：“你还记得咱们初见小姐的时候，小姐的样子吗？小小的年纪，却看一眼就能心生敬畏，她明明那么瘦弱却强大得什么事情都不能撼动她。可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一封信，她在我们面前脸情绪都控制不住，这还是小姐吗？！”

听了她的话，锦素也沉默了。

锦絮眼神愈加冷厉，“我们都明白，小姐的心从来都没有局限在小小的雪府，神都，甚至整个云天国。她图谋的是天下！以她的惊才艳艳，以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大事可成！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儿女私情给毁了！”

“你想要干什么？”锦素立刻警惕的说道。

锦絮眼中迸射着杀意，“我会杀了瑞灵均！”

锦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以为你杀了他，就能解决问题吗？再说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锦絮的脸上带着凌然，“哪怕是死，我也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小姐！”

锦素看着她，朝夕相处的人在这一刻居然有些陌生，素来稳重端庄的人，怎么会这般偏执与疯狂。

“没有人怀疑你对小姐的忠诚，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你自己！”她沉着一张脸，话中带了刺。

锦絮看着她，脸上却带着坚决，“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我。这世上美好的故事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有不美好做衬托，总有人要做恶人！只要小姐能达成夙愿，我就算被你们唾骂也在所不惜！”

“你清醒一点！”锦素看她这个样子，明白她很可能就要付诸行动，赶紧说道：“这是小姐的事情，你不能替她做决定！她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难道这就是你的忠心吗？”

锦絮看着她，“正是因为小姐对我的信任，我才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是在替她做决定，我只是做她没有办法下定决心的事情！而且我的忠心，从来都是不是为了取悦她！”

“你杀不了公子的，只是送死罢了。”锦素有些无力，只能试图让她知难而退。

锦絮倒是点了点头，接着说：“所以我必须趁着他内伤还没好尽快动手！”

看着她眼里的疯狂，锦素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死心眼，我现在发现光是心眼是死的，就连脑筋也是死的，你根本就是一头一根筋的倔驴！”

她这样骂自己，锦絮脸上还是有几分怒意，“我也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

锦素却冷笑了一声，“这么大的动作，你一定要调动人手才行，你根本就是想要我配合你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锦素有些无力，说道：“感情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苦中有甜，笑中有泪。小姐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我们取得她的信任都还需要时间，何况是更诚挚的感情。我虽然也不清楚小姐想法，但是我却知道她为什么纠结。雪长谨和夫人也曾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可他却想要杀了夫人，任谁有过这样的经历都不可能轻易把心交出去。”

虽然她说得与雪孟诺真是的原因有些差距，但是结论却是对的。

这一番话让锦絮有些迟疑，更多的是不明白。因为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雪孟诺辗转的痛苦，这些还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这令她无法理解，也觉得十分可怕，所以她下意识的就选择保护雪孟诺，把未知的东西从雪孟诺的身边赶走。

说到底是她从来都没有爱与被爱过，她的生命中除了主子便只有主子。她甚至都不计较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她认下的，便是要豁出命去保护的。

这种单纯，反而让她偏执的可怕。

锦素心思细腻，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是她却依旧觉得生气，一个人过于偏执就是太以为自我为中心，她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悲壮中，执行着她自以为是的终成。

“你最好不要动手，否则我一定会先一步告诉小姐，如果你执意如此就先杀了我吧！”她又说道。

锦絮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你难道看不到小姐有多痛苦吗？”

“我看得到。”锦素冷着脸，眼中带着对锦絮的失望，“可我也看得到她的欢愉和幸福。正是因为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她才会痛苦。”

锦絮露出几分不耐，“这些也会让小姐停滞不前！”

锦素看着她，“大姐，你终究也会遇到一份这样的感情，我今天说的话，你就会明白的。”

“你似乎深有体会的样子？”锦絮立刻冷声道：“你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