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山阳血案（1/2）

“宋大人！”方言脸色更沉了几分，“我大理寺有权对你们所审的案件质疑，至于我方言本人，能力如何，皇上和沈大人都有评价，不劳宋大人费心了！”</p>

“你……”宋国文脸红脖子粗，这个方言，真是狂妄得可以，不过他说得不错，凡五品以上的官员，每年都要亲自向皇上述职，能置喙他能力的只有皇上和他的顶头上司沈伯陶，不干其余其余人的事。</p>

“怎么，宋大人是要跟皇上说个明白吗？”方言冷声道。</p>

宋国文圆鼓鼓的金鱼眼瞪得老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敢说话。他方言是从龙之臣，处理案子更是铁手腕，很得皇上赏识，谁敢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p>

方言丝毫不惧，再次道：“宋大人，这个阿吉虽然去过案发现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况且，他之前不也是一直不招供吗？现在虽然招供了，我认为还是有牵强之处。宋大人如果愿意，就跟我们大理寺配合；如果不愿，就请将所有资料全部交由大理寺。”</p>

“好，很好！”宋国文被气得冷笑几声，“方言，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很好！”</p>

方言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宋大人，你是想说，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是吗？”</p>

宋国文老脸瞬间红一道白一道，精彩纷呈，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p>

方言仔细看着面前的卷宗，吩咐道：“来人，去刑部将所有的资料都取过来！”</p>

这卷宗根本就不全，只记录了山阳县富户蒙氏一门几十口人惨遭灭门之事，而在案发前去过蒙府的阿吉，就成了唯一的嫌疑犯。</p>

“大人，证据都被一把火烧了，要怎么寻找证据啊？依我看，这案子要破，悬！”左寺正凑过来瞧了一眼，摇摇头道。</p>

方言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再难破也要破，莫不成，就胡乱让一个人顶罪，我绝对不允许！”</p>

“是！”左寺正被他这义正言辞的样子吓住，顿时汗涔涔，他们大理寺，不能容许有冤假错案。</p>

“来人，跟我往山阳县走一趟！”</p>

此次出发，方言带了左寺正和两名推官，又从法医院挑了两名精英学员一道，此次出去，务必要查清此案的原委。</p>

蒙府在山阳县城郊，距离城区还有一小段距离，占地甚广，周围没有什么人烟，只有拐过山头，才有几家破落的民房，看着歪歪斜斜的，甚是萧条，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p>

此时的蒙府，破墙残垣，门口的一株大柳树被烧得黑乎乎的，惨不忍睹，推门进去，里面更是破败不堪，处处都是烧灼留下的痕迹，鼻尖充斥着呛人的烟熏味，还有残留的血腥味，走了一圈，只有西面的一排倒座房，还算是完整，其余偌大的蒙府，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p>

“方大人，这……”左寺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被惊住了，只听说蒙府被一把火烧了，可没想到烧得如此彻底。</p>

方言站在院子里，脸色沉肃无比，冷峻的五官让人周身生寒。</p>

“左寺正，如今是什么季节？”</p>

左寺正微愣了下，答道：“回大人，是春夏之交。”说完，猛地回过神来，“大人，这春夏之交，正是草木繁茂的季节，可这院子里的花草都被烧着了，有点不对劲啊！”</p>

“左大人言之有理！”方言点点头，继续往前走。</p>

方言一般难得肯定别人，左寺正听他这一句话，顿时干劲十足，“大人，要不，让人去搜一搜，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p>

“本官正有此意！”方言指着前面的一座建筑，吩咐道：“此处被烧得最厉害，就从这里搜起，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p>

众人皆皱着眉，这座房子大半都被烧毁了，要想搜查谈何容易，可是方言职位最高，尽管有些不情愿，差役们还是纷纷动起手来。</p>

日头西斜，终于有人来报：“回大人，已经搜索完毕，这里该是一排三间正房，左右各一间耳房，西边的一间烧得最厉害。对了，还在正房里发现了两具尸体！”</p>

“抬上来！”方言眼睛一亮，有尸体就有线索，他记得，沈倾城曾经说过，尸体最不会撒谎，它会诚实地还原事件发生那一刻的情形，所以此刻，看着尸体被抬到眼前，他仿佛是看到了希望。</p>

仵作已经上前去，方言法医院的两名学员也一同参与。</p>

两具尸体，一具已经烧成了木炭状，面目全非，另一具却轻得多，还看得见脸上的皮肉。</p>

“方大人，两名死者口腔里发现了烟灰，但奇怪的是，喉咙和鼻腔处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检查完尸体，几人回来禀报。</p>

方言凝神道：“喉咙和鼻腔，是呼吸的器官，两处没发现烟灰，则说明，死者在纵火前已经死亡，否则的话，烟味呛人，他们必定呼吸加速，这两处定会有许多烟尘。”</p>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照你所说，死者之前就已经被杀害，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纵火焚尸呢？”</p>

左寺正点点头，他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p>

方言挑了挑眉，“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掩盖真相，我想，这座蒙府，一定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p>

其他地方未有什么发现，天色已黑，方言下令进城歇脚，明日再继续查案。</p>

“这个小伙计，面皮看着比妞儿还水嫩！”</p>

李若晴第二次退开身子，面前的恶少继续靠近她，涎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直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