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番香之谜（1/2）

"金锁，是二姨娘让你做的，对吗？"沈倾城的眼神让金锁一阵阵害怕，她像是能看到她的内心，下意识地缩了身子道：</p>

"王妃，这事和二姨娘没关系！"她舌头受了伤，吐字都不清晰了。</p>

很好，沈倾城暗叹，崔氏有个玛瑙是个忠心的，这个金锁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什么都顾不上了。</p>

"来人，有请二姨娘！"冬梅脸色惨白，沈倾城已经不再看她，让人去房间将二姨娘带了出来。</p>

二姨娘只着了件薄薄的夹袄，外面罩了件青色长褙子，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头上也没有什么装饰，一根桃木簪子束了发，连首饰都没有一根。</p>

"婢妾见过王妃，宋大人，老爷，崔老夫人！"她挨个儿拜了一遍，规规矩矩地立着，看着极其老实。</p>

沈倾城不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她瞥了她一眼，"二姨娘，夫人刚才动胎气之时，你可在场？"</p>

"是，婢妾就在几步之外，见夫人样子不对，快吓晕了！"二姨娘回忆着，捂着胸口，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p>

"所以，你就让你的丫鬟金锁去扶她，对不对？"</p>

二姨娘一怔，沈倾城又道："当时夫人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贴身丫鬟玛瑙，另一个就是你的丫鬟金锁，我说的是不是？"</p>

"王妃猜得一点也不错，只是婢妾不知，王妃唤我来有何用意？金锁见夫人跌倒，去扶她一下有什么不对吗？莫非王妃认为，是我支使她要害夫人的？"</p>

"或许金锁不是要害她，她只是占着位置，不让其他人靠近罢了。"沈倾城走到二姨娘身边，身子故意往她那边斜了斜，二姨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着没动。</p>

沈倾城又唤了珍珠过来，"假如刚才我就是沈夫人，二姨娘站的位置就是金锁，你当时在何处？"</p>

珍珠指着二姨娘身后，"我本想去扶夫人，可是金锁挡了一下，我没能上前，脚上还被谁踩了一脚，分神之间，夫人就喊肚子疼了。"珍珠哭诉着，"都是奴婢不好！"</p>

"王妃这是何意？"二姨娘沉了脸，"我一心向佛，没有内宅妇人那点阴暗之心，王妃没有证据，只凭臆测就想栽赃于我，宋大人和崔家众人在此，说出去怕也不怎么好听。"</p>

"我是否臆测，很快就会知道。"沈倾城注视着她的眼睛，二姨娘多年来深居简出，要让她招供必须得有得力的证据，暂时还得等。</p>

"九王妃可知道，那个叫珍珠的丫鬟，可是三姨娘的人！"崔老夫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忽然指着珍珠道。</p>

珍珠慌忙跪下："王妃，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替三姨娘通报了几次夫人的情况，因为夫人被夺了管家之权，心头不快，三姨娘管着家，送东西过来都不吃，奴婢怕夫人饿着，就偷偷找到三姨娘，她答应让棋风院开小厨房，说有什么麻烦就去找他，但是不能让夫人知道。"</p>

沈倾城哑然，看向一旁时不时忙碌的三姨娘霍氏，原来她也以为珍珠是她的眼线，结果竟然只是这样。</p>

想起那天撞破崔氏和玛瑙偷换她嫁妆的事，珍珠分明和霍氏有某种默契，沈倾城明白，珍珠定然还有隐瞒，但是，她还不至于去谋害崔氏的孩子，而且，以她贴身大丫鬟跟她相处的时间那么多，若真要动手，还有无数的机会，这一次在佛堂，别人的地盘上，她动手无疑是一招臭棋，三姨娘就算是要害崔氏，也不至于那么蠢。</p>

珍珠嘤嘤哭道："王妃，奴婢真的是被人挡住了，又被人踩到，才没注意到夫人的！"</p>

"你说你被人踩了脚，让大家都看看！"二姨娘道。</p>

珍珠苦着脸，犹豫着脱了鞋袜，二姨娘走近道："珍珠，你脚上一点伤都没有，证明你在说谎，你分明就是故意不上前扶夫人的。"</p>

珍珠咬着唇答不上来，沈倾城开口了：</p>

"二姨娘，珍珠只说有人踩了她，并未说她受伤了，任何人在遇到攻击的时候都会有反射性地去注意，那一个刹那她分神也是有可能的。她是无意还是故意，这个轮不着二姨娘你来说。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珍珠仅仅落后那一步，你的丫鬟就顶上去了，她当时在沈夫人的旁边，这一点很让人起疑，你可能说是金锁心好想帮忙，你当时也在，怎么动作没有那么快？所以，我认为，金锁的嫌疑比珍珠的嫌疑大。"</p>

"你、你血口喷人！"二姨娘有点按捺不住。</p>

"好了，你不用一再怪别人，还是说说你自己的事吧！"沈倾城看了眼地上还跪着的珍珠，"你起来吧！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她最终是瞒下了那件事，珍珠大大地松了口气。</p>

沈倾城回头见宋毕简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不由勾唇一笑："宋大人是断定我破不了这件案子了？"、</p>

"没有没有，九王妃蕙质兰心，我自愧弗如，自愧弗如！"他口里自谦着，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经在计划着，沈倾城这次断错了案子最好，到时候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中，九王爷也就跟他坐同一条船了。</p>

沈倾城看看二姨娘，"怎么？不准备跟大家说说你的故事？"</p>

"婢妾十年如一日待在这佛堂中，只守着生病的女儿，伴着青灯古佛，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二姨娘垂下头，掩下眼里的慌乱。</p>

心理素质不错，沈倾城暗叹，她走近两步，微微屈身凝视着她的眼睛道："好，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说。"</p>

二姨娘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为难地道："王妃，婢妾久居佛堂，早将心皈依佛祖，外面的尘世于我而言皆是虚无，我跟夫人向来和睦，没有要害她的动机。"</p>

是吗？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沈倾城冷冷睨了她一眼，看了眼身边的浣纱。</p>

"浣纱，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p>

"是！"浣纱立即应了，快步出了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