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名正言顺（2/2）

可是那双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她，唯恐错过什么似的。</p>

艾叶愣了一下，莞尔，“你别这么紧张，搞得我也很紧张。”她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他双手接过去，碰到了她的手指，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咕咚灌了一大口，呛住了，有酒液顺着嘴角，滴到了裤子上，他更加手忙脚乱了。</p>

艾叶把纸巾递给他，眼里温情脉脉，望着他，他怔了片刻，反而镇定了，“谢谢。”</p>

他擦完，她说，“你，挺好。”</p>

“真的吗？”他大喜过望，有点激动，眼里波光闪闪。</p>

他不是个俊美的男人，眼睛不大，五官很平淡，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却让她觉得，他眼里只有她，她说了那样一句话，他就心满意足了。</p>

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男人，让她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p>

她甚至在想，如果一开始，最初的最初，她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然后，结婚生子，过着平淡却踏实的油盐柴米的生活，该多好。</p>

可惜，物换星移，物是人非，她的心，早已历经沧桑，而这个男人，也许，只是伪装。</p>

伪装对伪装，这样的婚姻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p>

维持到，彼此都不想再伪装的时候，再说再见。</p>

她抿了一口红酒，嗯，果然是好酒，应该不便宜。</p>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p>

不远处的于航，切着牛排的刀子几乎把盘底捣一个窟窿，吱嘎吱嘎的响声，让华商嘴角一抽，“为她，至于吗？”</p>

于航不语，唇角闭上的纹路很深。</p>

吃饭完，艾叶和高盛一起过去，向于航道谢，高盛没有自讨没趣地跟冷握手，寒暄了几句就离开。</p>

回到公司，艾叶吩咐简助理下午的工作，她要出去两个小时。</p>

刚坐在办公室椅子上，于航就敲开了办公室的门。</p>

“请——”</p>

说了一半，人就进来了。</p>

艾叶看了看表，“现在还早。”</p>

咔嚓——</p>

落锁的声音。</p>

艾叶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p>

于航脱了西装，只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挽了起来，袖边折叠得很整齐，他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抬起送到嘴边，隐约可见小臂的肌肉，有力匀称，艾叶坐得很不安宁，她微微躬身，想要按内线，手指刚触到，就被一双大手牵住了手腕，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把电话线给拔了，他深沉的语气夹带着浓浓的烟味扑到脸上和耳朵，“怕什么，不敢单独见我？”</p>

艾叶缩回手，嫌弃地看他一眼，“别抽烟。”</p>

“知道你不喜欢烟味，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抽烟会死。”</p>

艾叶抬头看他，他脸上的表情，真不像说假。</p>

她叹口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p>

反正，都要离了。</p>

他的自尊不容许他现在反悔，她相信他也不至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p>

昨天眼也不眨的签字，今天主动提出去民政局。</p>

他是下了大决心的。</p>

所以绝对不会做出自扇嘴巴的事情。</p>

她唯有怕的，就是他对她使坏，今天中午，那瓶红酒少说也值十万，她从不喝那么贵的酒，他可真舍得，只差说一句恭喜她了。</p>

他狠狠吸了几口，噙在嘴边，解开皮带，说，“趁着还有时间，趁着还是名正言顺，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做一下，免得，领了证后就没得做了，搞不好，还要被你高强.歼。”</p>

艾叶胸口一窒，盯着他已经打开的镀金皮带扣，眼皮跳了一下，“于航，你收敛点，这是办公室！”</p>

“又不是没做过，这么严肃做什么。”</p>

是啊，又不是没做过。</p>

她矫情什么。</p>

想起以前，她那次，还主动勾.引的他。</p>

艾叶坐在椅子里不动，冷冷看他，他松开皮带，裤子松垮垮地吊着，嘴里的烟没了，他又掏出一支，续上，邪气地盯着她看。</p>

办公室里，充斥着烟味，和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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