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1、空前绝后的改变(1/2)
方圆诧异地望着孙红军。
孙红军说:“张元庆原本是韩主任担任局长期间重点培养的科长,否则也不可能在基教科长的岗位上;但张元庆后来追随了翟新文,韩主任的心里能舒服吗?如果张元庆配合韩主任分管基教科,两个人能配合得好吗?”
方圆原本也没想让韩素贞分管基教科。韩素贞具有很强的能力和很丰富的经验,这个不假,但工作已经没有热情了。看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状态,对于渴望政绩、渴望在自己任上能够留下浓重一笔的方圆,又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给韩素贞?刚才这样提,不过是尊重孙红军的意见罢了。
方圆说:“既然这样,不如就给张元庆一个机会,让张元庆来分管基教科。虽然张元庆是翟局长的追随者,但我相信,他也是一个事业心的同志,是一个想干点事的同志。我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有才能,只要想干事,我就敢用,就要用起来。我的目标很简单:谁能为东州教育事业的发展真正做出贡献,我就给他机会。”
孙红军说:“这样也好,方局长不计前嫌,展现了宰相的肚量。我同意。”
张元庆送走了任小爱,第一心思当然还是返回方圆的办公室。作为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孙红军刚才进了方圆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出来了没有。他随便想到一个由头,轻轻地敲孙红军的办公室,却没有回应。于是,张元庆很有耐心地等在走廊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内心充满忧虑和希望。忧虑的是,自己一直未能得到方圆真正的信任,与方圆之间似乎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似乎还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希望:谢秉国受到了批评,自己今天所表现出来的专业素养,似乎也得到了方圆的赞赏,难道自己离着副局长更近了吗?能不能当上副局长,方圆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是自己没有办法绕开的门槛。自己像孙子一样伺候方圆,比封建时代那些伺候皇上的太监还要太监,可谓“空前绝后”,而自己那宏大的干事创业梦想,也在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伺候人的过程中,似乎有点“一剪梅”的意味了,事业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男人的根啊!当伺候人的太监,可就没有办法“把根留住”了呀!
张元庆的心起起伏伏,很不平静。他眼睛看向方圆的办公室,内心很是焦灼:这个草包孙红军,呆在方圆办公室还不出来了?难道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一点,还能下出一个蛋来?张元庆对孙红军可谓一肚子意见,要能力没能力,要水平没水平,这三四年的时间就跟坐火箭似的,从政工科长到党委副书记到党委书记,一路爬到了正处,成为教育局的二把手。这世道太不公平,有本事的我在这里当办公室主任当太监头子伺候皇上,没本事的孙红军却当了礼部尚书成为内阁大学士。苍天啊,大地啊,白云啊,黑土啊,谁能把我这块埋在太监堆里找不到的金子挖出来啊!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把金子的表面擦光擦亮,让我张元庆绽放出谁也掩盖不住的光芒!
方圆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张元庆感觉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张元庆看到孙红军神情平静地走出办公室,看到方圆微笑着跟在后面,说:“孙书记,不送了。”孙红军说:“我们还要送吗?”
张元庆迅速把心里对方圆的怨念、对孙红军的不服隐藏到心室的角落里,堆起满脸的笑容:“局长、书记都在啊!”
方圆说:“元庆,正好有事找你。书记,要不你一起?”
孙红军看看方圆,又看看张元庆,说:“好,一起吧。”
张元庆的心又被揪起来。局长、书记同时跟自己谈话,看来不是小事啊!是好事,还是坏事?看看方圆的神情,似乎应该是好事?张元庆的心里似乎有250万只蚂蚁爬过来,那可不是一般地痒,还有一点点的刺痛。
方圆和孙红军分别坐到了两张单人沙发上,张元庆坐到对面的长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张元庆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一种提防、一种不祥之感,又油然而生。张元庆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内心对方圆、孙红军一直的不信任,强大的戒心,让张元庆在表面上似乎是方圆的奴仆,在内心却把方圆看成是敌人。
方圆说:“元庆,今天视导3中和11中,你表现出了很高的专业素养和学术水平,我很欣赏啊!我刚才也把你今天的表现跟书记说了,书记说你担任基教科长的时候就有比较强的工作能力。”
张元庆说:“谢谢局长、书记表扬!是局长给机会,我就认真地把自己所见所想说了说,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局长、书记多指导。”
张元庆是讲究说话艺术的。“认真”两个字,说明重视方圆给的机会,后面的谦虚则不能在局长书记面前特别是方圆面前露出锋芒。
方圆说:“水平是有的,至少我认为在工作经验上,我是不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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