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 柳姨娘的打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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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焕气的不行，又不肯下棋，楚恪绮只好想办法逗他，突然看到山上有野生的兰花，急忙道柳姨娘很喜欢兰花啊，咱们挖几颗种在院里如何？”

她说，朱翊宸自然是第一个附和，赶紧点头对呀”他伸手拍朱翊焕顺着墙角种几棵兰花，柳姨娘看了肯定高兴”

朱翊焕这才转怒为喜，暂时抛开那个可恶的蓝，站起来去看看周围长得兰花。

这样一找，竟然长着不少，楚恪绮吩咐丫鬟去找尼姑要来了锄头，几个人刨了几棵，朱翊焕马上就在院中找合适的地方刨坑种下去。

又在庵门口的墙边挖了几个坑，打算的时候在来种几棵。

吃饭，楚恪绮问青果，五爷和蓝是回事，青果低着头看着的脚尖低声道姑娘，五爷吩咐了奴婢，说今天的事情奴婢要是透露出去半个字，就把奴婢卖到外面有很多坏人的地方去，还叫奴婢发了誓……”脚尖在地山蹭来蹭去的，就是不敢抬头看。

楚恪绮听得失笑道真的这么严重啊？那算了，你就别说了吧。”

青果急忙的谢过姑娘，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柳姨娘看到又有人参汤，依然是只给三姑娘盛了一小碗，给又是一大碗，不由的可惜道这些人参这样熬了太可惜，还是留着姑娘回府了炖鸡炖鱼才好。”

楚恪绮笑着道姨娘既然是五爷买的，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姨娘就领了这个情，安心喝着多好？我是的，在府里，姨娘那边的厨房从来没送过燕窝人参这些。”

柳姨娘叹口气道我吃这些白糟蹋了，还是留着姑娘吃好。”

“姨娘别说这话，听了叫人难受。”楚恪绮听的很不舒服，把碗都放下了姨娘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就算是做了姨娘，可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被人轻贱看不起，不给吃这些寻常的玩意儿，就是想叫咱们变得浅薄，变得没见过见到都是好的，稍微吃点好的就要念几声佛，感激她们到骨子里去”

楚恪绮声音大了点，柳姨娘尴尬的把碗也放下了。一旁伺候的静儿和青果吓得互相看了一眼，赶紧的悄悄退了出去。门口站的门氏心中一动，倒是站着没走。

“姨娘不是个糊涂人，为何就要随了她们的意？她们希望咱们变得眼皮子浅，咱们就真的变得眼皮子浅起来？她们希望咱们卑微的不像个人样，咱们就要在她们面前卑微的不像人？为就不能在她们面前堂堂正正站直了？”

外面，静儿和青果走到了门氏的跟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门氏低着头，却并没有马上走开。静儿和青果面色一变，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屋里，柳姨娘有些难堪，也有些伤感，这几个月姑娘就好像是突然长大了一样，变得很懂事很有主意，最重要的，是和关系突然的亲近起来了，她当然高兴，高兴的每天睡觉前，都要念一声‘阿弥陀佛’她也是宅门出来的，姑娘说的这些道理，她难道不懂么？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光有硬脊梁就能撑起来的……

门氏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静儿和青果，她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然后在两人惊愕的神情中，喊了一声姑娘，老奴有句话回禀。”

屋里的楚恪绮一时气急，才说了那些话，见柳姨娘被说得低头不语，她又有点后悔，正要软下口气，就听见外面门氏的声音，她怔了怔，道进来回吧。”

门氏低着头进来了，进门就跪在了两人面前，柳姨娘略微的有些不自在，门氏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在府里向来都是比她尊贵，如今跪在她的脚下，她惊愕又不习惯，刚刚姑娘说的那番话叫她委屈，委屈还没，震惊又来了。

“姑娘，您刚刚说的话，奴婢在外面听见了，姑娘说的句句是理，有见识有魄力，奴婢真的佩服，没跟人……不过，姨娘可能也觉着委屈，但是为委屈，姨娘又不好说出来，奴婢倒是能明白点，就大着胆子进来，想替姨娘说两句。”

柳姨娘慌得问了句你想替我说？”

楚恪绮倒想听听门氏要说，便道你说。”她转头对柳姨娘道姨娘，让他说，在不在理，咱们听着。”

柳姨娘迟疑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是，姑娘说的话，在姑娘这里是极有道理的，但是在姨娘这里，却成了有道理没常理了。姑娘您毕竟是，姨娘平日里看人的脸色，受人的气，姑娘不，也不能体会。姑娘，恕奴婢无礼，姑娘犯了，无非就是罚姑娘身边的丫鬟，要是犯了严重的处，罚姑娘跪，罚姑娘不吃饭，这些是顶天了。就算是那时候以前的太太没去世，孙成家的对姑娘刻薄，姑娘您想想，是不是回回都是去跪太太而已，并没有别的？”

楚恪绮没，她不。不过那一次，孙成家的倒是随口就叫去跪，可见是很常用这种手段。她看了一眼柳姨娘。

“姑娘您听奴婢这话别生气，叫只是‘跪跪而已’？是因为，姑娘毕竟是姑娘，再惩罚，不会动了姑娘的一根汗毛。可姨娘就不一样了，就算没犯，需要的时候，都是随时拉去打一顿的更无需说真要是犯了，那板子能少打了？再大一点，就是卖了，或者打死了……所以姑娘，别为了姨娘的不争生气，她没法争，不敢争身份……”

“行了了。”楚恪绮打断了她你出去吧。”

门氏答应一声，磕了个头，马上出去了。她一出去，静儿和青果依然看着她，门氏也明白，这一次没有硬守在门口，老老实实的去远处避开，静儿和青果也走远一点守着。

柳姨娘看着门氏走了的地方愣着，楚恪绮轻轻的咳嗽一声，轻声道是我的，太冲了，反倒叫个婆子来提醒才明白。姨娘，你别怪我。”

柳姨娘急忙的摇头姑娘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我好，我会怪姑娘姑娘……门氏刚刚说的……”

楚恪绮点点头我了，她是提醒我姨娘的处境，我只顾着埋怨姨娘，却没想到，姨娘的处境……必定是千难万难，可能和我想的一样……”

柳姨娘急忙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做人要自尊自强，别人才能看得起，畏畏缩缩低头做人，只为了苟且活着，实在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