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夷狄总有豺狼意(2/2)
汤硕暗笑他深知朱熹心胸狭隘,平时多想亲近女学生却多被拒绝,现在香思犯错正是他落井下石的时候他赶忙道:“先生,思思姑娘昨晚可是被强人掳走了,今天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当真是一件喜事啊!迟到就迟到了吧”
少女矜持,赶忙退后一步:“还请先生责罚”
朱熹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脸色严肃:“哼!香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和那毛贼做了什么!我朱熹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迟到还振振有词!想我朱熹为复文风兴盛,承继河洛之学,圣贤经典,二十多年披荆斩棘,历经磨难!到头来交出你这般不知廉耻,欺师灭祖的学生!”他眼镜太厚,看不清眼神,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生气,还是假装,随手拿过那根坚硬如铁的黑木拐杖,便不管不顾的像香思的身上,香思这丫头性子刚烈,朱熹打了她几下她本可躲避,却硬是硬扛,但是无奈身体不好,啪啪两声便倒在地上,她头上包着晚上岳昭明替她包扎的纱布,都被打掉,香思正好倒在林升的桌子边上,林升顺势用手推翻了桌上墨,砚台翻腾下桌,一股脑全要溅在朱熹的身上,朱熹上去便要踹香思,见得墨洒,他素有洁癖哪敢上去,便有退回来了。
呼延午速来侠义,打女生的事情怎能容忍声如奔雷道:“夫子!思思姑娘事出有因,还!望!宽!恕!”他没林升那般变通,见他掌拍桌案,毛笔居然震飞一尺,他左手横扇手背一掌扇出,那毛笔若飞箭一般飞出窗外,钉在老枫树上,而那枫树却纹丝不动。
朱熹的巨耳乍起,好险吓死,他知呼延午久在战阵,金人无不披靡,哪里敢和他分辨,立刻找个理由逃走,省的呼延午真发起性子来,将他一掌劈死。他颤颤巍巍说道:“气气气,气气气,气死我了,这这这,这课没法上了!”言罢可劲挥挥袖子,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刚出门楣拎起拐杖大步流星的跑了。
汤硕见呼延午生气,本想再说几句话气气他,但是汤硕听说,呼延午在蜀地曾经单骑持矛,冲入敌阵斩杀敌军上将,枭首而还。便也不敢多动了。
刘小满虽然嘴上不喜欢香思,但是心地善良,见得香思倒地,不由的去扶她,香思眼眉虽皱,但是脸上强笑,行万福礼去谢谢小满:“多谢,小满姑娘”又转过头来,去谢谢呼延午,唯独眼神与林升避开,不去谢他。
林升似乎也知道何事,眼神也从香思的身上移开和其他准备下学的学生,一一作别。其他学子多半天真,哪里却碍于香思名声,便不去凑热闹了,听得朱熹放学,赶忙收拾书卷就走了。
刘小满大大咧咧的一把撸起香思的袖子,露出晶莹的肌肤来,看见上面累累伤痕:“猪夫子好狠!!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能这么打啊!”
呼延午见她素臂轻柔整个人都看呆了,咽了口水。
“刘姑娘,不妨事。”香思安静的说。
“什么妨事不妨事的!打人就是不对,瞧着胳膊...多漂亮...我也很瘦咋就没你瘦的这么好看呢?”刘小满叫了林升:“云友!你说对吗!”
“啊?”林升回了一声,一片惊愕,他少有这般神情的。
“呼延大哥!你说是吗?”刘小满又问。
“哈哈,思思姑娘的样貌就连宫中妃子也比不了,你又怎么相比?”呼延午道。
“哼!人家明明就比宫中的妃子好看!”刘小满不开心,却耐心的查看香思的伤势,猛然一惊:“守...宫...砂。”
香思赶忙将袖子合上:“......”
“你这丫头咋这般能忍!”刘小满不由道:“都说你早就被坏人给糟蹋了,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呼延午听得:“小满,我和林升两个汉子在这呢!”
“嗯...”香思点点头,抿了抿朱唇,却若桃花一般,含羞传情。
“噢噢,没事。原来平日里同学们传说的说你是做皮肉生意养活自己的事情,是假的!丫头,我看不惯这些人欺负你!我比你大两岁,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谁要是欺负你肯定不行!我刘小满的武功,在临安那是出了名的.....”
“三脚猫!”林升和呼延午听得她吹嘘不由的打断。
香思捂着嘴笑了,这一笑可谓会心,如桃花初绽,似烟雨朦胧:“如此就要多谢小满姐姐的照顾了。”
小满笑了笑:“嘻嘻,跟我走,我那有活血药。”言罢拉着香思就走。香思的眼睛不由的有看向林升,见他身形猛然一惊,而岳朗一回头来,那明月入怀的感觉却又令香思不由远去。
呼延午看看二人神色便立刻对林升道:“云友,上次送她你二人便不说话,这回又是!是怎么回事?”
“啊?有吗?刚才不还是互相道别了吗?”林升道。
呼延午神色严肃:“好吧,总有感觉你们还有别的事情。”
林升不言,却听见正门喧闹和呼延午心领神会,去正门查看,太学院正门,正在主街,学生上学随在书院之内,但是除了吃饭普遍出入正门,却见得差役清路,百姓为之回避。
刘小满和香思滞留在门口观望,还有几个学生也一并在了。林升缓步走来,朝阳明媚,照在香思的身上,林升从身后看她,见玉颈流光,不由痴了。
呼延午道:“小满,什么情况!”
“金人使臣!又来拿吃拿喝,我大宋人人富足,交税之后还有不少结余,不想着金人一来,给他们进贡就要二十五万两银子!丝绸,瓷器,茶叶什么都要给,我们贸易少了多少钱就不知道了!”刘小满道。
“这金人,杀我子民占我山河,不知朝廷为何还要说什么宋金团结,共同繁荣的话!”呼延午道。
香思也不由说道:“我们每年允给他们钱粮,换来结果,不过就是他们的金人一言不合就屠城,限制言论,和隔三差五的侵扰。”
林升道:“换来的是靖康之难,无数先贤典籍毁于一旦,古迹淹没,但说王右军的书法就不知道,被这些髡贼烧了多少。”
呼延午听到这里安奈不住愤恨,不由的一掌劈在了太学院门口的石狮子上,一丈高的汉白玉大石狮,却见的咔嚓一声,若奔雷惊电,被他一掌打得如烟尘一般。
众人震惊之余,闻见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许久不清洗的猪圈,却听得乱马嘶鸣的声音,杂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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