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线索浮现（1/2）

天下皆传风流言，倾城佳人如雨烟。

“铃儿姐，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擅闯皇宫内院！”，香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古铃儿，低声语气里尽是惊讶，古铃儿一脸悔不当初，无奈的说：“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个宫规，打死我我也不敢抬头啊，香儿妹妹，你是不知道啊，那皇宫里的禁卫军一个个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到处找我，要不是我偶然遇到皇上，我早就进大牢了，唉，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什么是好奇害死猫了。”，香儿仍然一脸惊讶，忽又一脸八卦的笑了笑，说：“然后，皇上就让你留在德仁殿侍寝了？”，古铃儿滴汗，伸出手抚着皱成一团的额头：“香儿妹妹，别说了，我心痛。”我古铃儿一生的清誉啊，就这样毁了……

“心痛？铃儿姐，你不喜欢皇上吗？”，香儿傻乎乎的一愣。

“傻妹妹，什么叫喜欢啊，我的确是为了皇上而来，可也谈不上喜欢皇上啊，而且昨晚是因为天色太晚，我又暂时没有地方睡，皇上就安排让我睡在德仁殿啊，就只是这样而已，哪像他们传的那样啊。”，古铃儿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香儿，转念一想，疑惑的说：“可如果像柳大哥所言，皇上肯定是知道这样安排会在宫里引起谣传的，可为什么还要安排我留在德仁殿呢？”，香儿八卦的捂嘴偷笑，看向疑惑不解的古铃儿，放下捂嘴的手，笑着说：“我猜，皇上一定对铃儿姐一见钟情，喜欢上了铃儿姐。”

“我想，皇上也许是为了保护铃儿，才故意如此安排，毕竟古书阁考生私闯皇宫内院不是小事，皇上如果不治铃儿的罪，难以说服宫内众人，这样做，才可堵众人之口，禁军之疑。”，古铃儿刚准备说话，却从她们对面传来了一直一语不发阅着古书的柳心雨温柔轻语的声音。

古铃儿和香儿顿时一惊，面面相觑，齐头看向依旧低着头看着书的柳心雨，香儿收起惊讶，冲她尴尬的笑了笑：“小姐，原来你在听啊。”，柳心雨缓缓翻开又一页书纸，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眸随着文字忽高忽低，嘴角微微一扬，语气浅浅的说：“你们两个这样旁若无人的交谈，想不听都很难。”，香儿和古铃儿对视一眼，突然开怀笑了起来，古铃儿看向柳心雨，笑着说：“小雨点说得没错，有可能真的是这样，更何况，昨晚皇上根本就没回德仁殿啊。”眉头突然又是一皱，又抚着额头，一脸心痛，惋惜似的摇了摇头，可是，我的清誉，还是被毁了……

“皇上……昨晚没回殿？”，柳心雨微抬头，看向抚额的古铃儿，古铃儿放下手，看着面色平静的柳心雨，有点担忧的说：“嗯，而且今早石公公说皇上从昨晚开始就留在清心殿就寝了，好像还要住很久，还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殿呢，连一个伺候皇上的人都没有，我听石公公说清心殿是先皇生前办理朝务的寝宫，想必皇上是想念先皇了吧。”，柳心雨听完，微锁眉头，温柔的声音一点也不变：“先皇，是一个值得天下人都悼念的千古明帝。”，古铃儿一愣，看着柳心雨说完似乎很忧伤的又低下头翻看着古书，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面前仿佛心事重重却深埋心底的柳心雨。

“这位，可是古铃儿，古姑娘？”身后传来威严中带有一丝欢愉的声音。

三人起身，看向身后，古铃儿握拳拱手：“民女正是古铃儿，见过英姑。”，柳心雨和香儿也下腰行礼：“英姑。”，向他们缓缓走来的是英姑和跟在她身后的两位宫女，英姑点了点头，看向似乎有点局促不安的古铃儿，和蔼一笑：“昨日没能仔细看看古姑娘，今日一见倒也是位相貌秀丽的姑娘，难怪皇上会为了姑娘动了圣心，老奴昨日冒犯之处，也是职责所在，还望古姑娘勿怪。”说着，竟微微低了低头。

“额……不会不会，英姑你是古书阁掌事之人又这么尽职尽责，民女又怎能怪你呢，既然我犯了规矩那是一定要罚的，呵呵，还望英姑不要怪我私闯皇宫内院才好啊。”古铃儿一笑，尴尬得只有连忙晃手。

“古姑娘说笑了，既然皇上已经亲自处理那老奴也已放下心来，”英姑脸上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慈祥笑容，仍看着一脸尴尬的古铃儿：“古姑娘，老奴已经为你在后院安排好了厢房，请随我来。”

“等等，英姑，我能不能……就跟柳心雨和沉香两个人住一起啊？”古铃儿满眼期待的看着英姑。

英姑把目光移到站在她身后边的两人身上，低下眼眸，看了看她们两个用束带挂在考生衣裳腰间上的花名牌，抬起头，看向一脸平静一直微低着头的柳心雨，似乎有点惊喜的笑了笑：“你就是昨日那位在皇上面前坦然直言的文生？”，柳心雨下腰行礼，微抬起头，温柔的声音传来：“文生柳心雨见过英姑。”，英姑伸出手示意她起身，看她言谈举止间都透着一股温柔儒雅，知书达礼的如兰气质，更是欢喜的一笑：“好，柳心雨……有这样一句话，‘柳眉兰心如烟雨，如画矣。’，今日见你，才知果有其人，很好。”

“英姑言重了，民女不过只是一介平民，地位卑微，又怎能与雅词中这句描绘锦朝王后的话相提并论。”柳心雨看着英姑，眼眸内一丝光芒闪过，缓缓的说：“民女万不敢当。”

“没想到，柳姑娘对历史悠久的雅词也如此精通熟络啊，果真是女中才杰啊。”英姑明显感到出乎意料的惊讶，这本从古至今传下来已有一百年历史的雅词，早年就不见传阅了，没想到她一个仅仅只有十七岁的姑娘却知晓这样鲜为人知的历史古籍。

“女中才杰确是不敢，民女只是在小的时候去父亲书房不小心找到了一本有点灰尘破旧的古籍，出于好奇，才去浮光掠影，对其内容也只是略知一二，称不上精通，与随口便说出其中名句的英姑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着柳心雨仍一直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弯着腰，语气里尽是愉悦。

“柳姑娘谦虚有礼，言谈得体，还从小习书想必是博古通今了，这次科举定是榜上有名啊，老奴甚是喜之啊，哈哈……”英姑看着柳心雨竟开心得笑了起来。柳心雨抬起头，微微一笑：“英姑过奖了。”

“铃儿姐，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什么是雅词啊？”一旁的香儿扭头看向身边的古铃儿，疑惑不解的说，古铃儿眨了眨眼睛，也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英姑一脸欢喜的看向古铃儿，柔和的说：“古姑娘，你说的并不是不可以，我倒是可以安排，只是，如今你已受皇上之宠，身份自是要贵重一点，虽回了古书阁，但皇上有可能还会再来看望姑娘，这前院里不分武儒甚是喧哗，怕是会有扰圣驾，后院是阁中禁地，除了一些宫女偶尔进出别无他人，环境清新，宁静宜人，这才不会扰了圣驾。”

“这个……”，古铃儿扯了扯嘴角，怎么有种被圈养起来等待皇上宰割却不能拒绝的感觉……“好吧，我住后院。”说着古铃儿无奈的一笑而过，眼珠一转，看了看柳心雨两人，笑着对英姑说：“英姑，那可以让她们跟我一起去后院吗？她们是我刚结识的两位朋友，嘿嘿，我舍不得这么快就和她们分开。”

“涵书院本是考生禁地，可既然是古姑娘的朋友，那老奴就破例一回，这就安排下去多准备两间厢房，古姑娘，那就请随她们去往涵书院休息吧。”英姑笑着往边上一退，她身后的两位宫女上前，微低着头：“奴婢见过古姑娘。”古铃儿笑着对英姑握拳拱手：“多谢英姑。”

“可是……”柳心雨一愣，微紧眉，看着古铃儿，古铃儿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可是什么呀可是，小雨点，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那里，没人管又没人疼还没人跟我说话吗？”说着还故意吸了吸鼻子，用手擦了擦眼角，柳心雨知道拿她没办法，忙笑着说：“好了，我跟你去就是了。”，古铃儿高兴的二话不说就一手拉一个，生怕柳心雨反悔，便跟在那两位宫女身后走出了院中。

英姑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背影，目光最终锁定在柳心雨浅笑安然的身影，眉头舒展，仍欢颜一笑，缓缓的说：“雪地寒梅韧入骨，倾城美人似雨柔。”

时间就这样乌飞兔走，考生的三日之期已过，通惠门已然紧闭宫门，等待着明年的科举将其开启。古书阁内的文武考生也陷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练武的练武，学文的学文，当然，住在古书阁内涵书院的柳心雨等人也不例外，古铃儿天天在院中练武，柳心雨依旧认真的看书，沉香更是比谁都认真的看着史书，因为中试就快要到来，可……还是会睡着。而小石子每天都会去清心殿门外守着，从早晨到夜晚，虽然李允从未出过殿门，但依然寸步不离的守在只一院之隔的殿门外。

紧张的中试一过，柳心雨和古铃儿依然通过留在古书阁待考于高试，而沉香则不出意料的落选出宫，在她与柳心雨声嘶力竭，嚎啕大哭的不舍离别之后，对古铃儿和柳心雨挥了挥手，便收拾好行装离开了皇宫，而比香儿更不舍得离开皇宫的是那“护王会”的女子成员，落选时哭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哀嚎一片，哭倒在宫门前，倒也是一番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