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屠村暴行（1/2）

传言四起因房人，途遇商人知荒村。

李允走出御花园，步行来到先皇所住的清心殿门口，止住脚步，看着因为无人居住而紧闭的大殿，眉头一皱，父皇……缓缓启唇：“小石子，安排下去，朕这几天都住清心殿。”，身后的小石子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忧伤，不禁感到难过，担心皇上会触景生情，犹豫的说：“可是皇上，这清心殿很久无人居住，也很少打扫，灰尘太多，奴才担心皇上住在这儿会影响皇上的龙体。”，李允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担忧的小石子，眼神里有一丝凌厉，语气却仍很平和：“朕今晚，就住这儿。”，小石子这三年来从未看他这么坚持过要住进先皇的清心殿，无奈他是皇上，金口玉言，也只好作罢，微微低了低头：“是，皇上。”，便退下去安排了。

小石子安排宫人把清心殿从里到外彻底打扫整理了一遍，才放心下来，来到站在院中，双手负在身后，望着月光的李允身后，微低头：“皇上，夜已深，该就寝了。”，李允低下头，看向小石子，语气里满是疲倦：“小石子，这几天朕想一个人静静，你把那些安排过来伺候的都撤下去吧，包括你和柳侍卫，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清心殿。”，小石子一惊：“皇上，那怎么行，至少，你让柳侍卫守在你身边，奴才才会放心啊。”，李允抬起手，淡淡的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说完，转身向正殿内走去：“好了，都下去吧。”，小石子皱着眉头，微低头：“是，奴才遵旨。”，抬起头看着李允走进殿去的背影，眉头更紧，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个样子，到底和柳侍卫的小妹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让皇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唉……小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刚安排好伺候皇上的宫人们，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殿中。”，众宫人齐低头：“是，公公，奴才、卑职、奴婢告退。”说完，众人都退出了宫殿，小石子回头看了看已被皇上关上的殿门，眉头仍皱成一团，叹了口气，便也转身离开了深夜之中，唯有殿内只有微弱灯光的清心殿。

李允轻步走到殿堂上的御桌边，看了看桌上的笔墨纸砚，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刻有五爪金龙的龙椅，眼底一抹忧伤终究还是浮现了出来：“父皇，允儿想你了……”，思绪被回忆淹没……

“哈哈，我的允儿啊，快来，父皇抱抱你，”李明朗坐在龙椅上，看向被阿恩带进清心殿的小李允，小李允一见到父皇，高兴的忘记自己才刚学会走路就跌跌撞撞的跑向对他张开了双手，敞开了怀抱的李明朗，李明朗开怀大笑的将他抱入怀中：“哎哟哟，我们允儿跑的还挺快啊，来，坐父皇身上。”笑着把小李允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满脸笑容的拉着他的手拍了拍，李明朗开心的看着怀里的小李允正自己拍着小手玩得不亦乐乎，一只手扶着他在膝上坐好，一只手伸向书桌，笑着从书桌上拿了本奏折翻看，便又开始处理起了朝务，谁知小李允似乎对他手里的奏折很感兴趣，停下了拍手，看着奏折，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趁认真看内容的李明朗没注意，竟张开两只小手抓住奏折，用力把头抬起，也想看里面的内容，李明朗见他这一举动，更是开怀大笑的抱住小李允：“哈哈，看来我们允儿以后长大肯定是一位好君王啊，哈哈……”，小李允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很萌很可爱。

“好君王……吗？”李允仍看着龙椅，眼底忧伤更浓，缓缓的说：“父皇，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个晚上没有梦到你们，梦到父皇，梦到母妃，梦到王兄，梦到皇室的兄弟姐妹，梦到你们被奸臣所害，我也无时无刻不想为你们报仇，可是……允儿多次让鲜有的忠臣爱将与那大奸之人誓死抵抗，可最终还是害那些爱卿蒙冤而死，天下百姓也没有一天太平的日子，父皇，允儿不是一位好君王，允儿无能……”，抬起头，望了望殿中四周，自嘲的说：“除了做一个空有虚壳的傀儡皇帝，守在这空荡荡的皇宫大院里，允儿什么也做不到，就好像……”，想起古书阁岸边发生的一幕幕，心里难过得像被针扎一样，缓缓的说：“连唯一能带给允儿温暖的人，允儿都留不住……而你和王兄，我也留不住。”，放在龙椅上的手无力的从龙椅上滑下，起步走向殿内的龙榻，留下一句：“父皇，允儿有点累了……”便渐渐走入黑暗，背影是那么孤独，那么悲伤，那么落寞，那么疲倦……消失在微弱的灯光下。

柳心雨就着灯光，又翻开一本古书，认真的又看了起来，那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香儿熟睡的鼾声，和柳心雨翻开一页一页书籍纸张的声音，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眠……

清晨的阳光和鸟语花香如期而至，又是一天新的开始，似乎因为昨晚的大雨，今早的阳光格外的晴朗，让人心情愉悦，很快忘了昨晚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有个女考生住进了德仁殿，还是皇上亲口下令让人安排的。”

“天呐，要不要这么劲爆，是谁，这貌似是皇上第一次宠幸女人耶，想想都好激动啊！”

“好像是一位叫什么古铃儿的姑娘，她叫什么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她了，好可惜呀！我一直以为皇上平日里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对女色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没想到啊，哈哈……”

……

“哎，兄弟，我可听说这个古铃儿就是武学馆初试那日一招就把考官派的高手打败了，那功夫，了不得啊！”

“我也听说了，哈哈，没想到咱们皇上好这一口啊。”

“可别说，那个古铃儿我见过一面，长得那是一个美啊，武功不差还倾国倾城这样的姑娘谁看不上啊，更何况是皇上。”

“哥几个以后看见古铃儿可得注意点，毕竟很有可能是以后的嫔妃娘娘呢，咱们可得罪不起。”

……

一大早，宫里就暗潮汹涌起来，每个角落都飘着类似于昨晚德仁殿的话题，除了被小石子威严镇压不敢言语的公公们，宫女们，护卫们，无一例外，当然，包括严格规范的古书阁，也不幸免，果然，不出小石子所料。

古书阁里除了公子们，那些女子考生也沸腾了起来，纷纷聚在阁里的大院中一起八卦了起来，柳心雨和香儿走进院子，柳心雨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翻开随身携带的一本古书，又安静得看了起来，处在这样喧哗的院中，静坐阅书的她，就像一束脱俗出尘的空谷幽兰，好奇的香儿忍不住，笑着走近围着一团八卦的女考生，用力挤进人群，笑着说：“怎么了怎么了？”，众人激动的七嘴八舌的又说了起来。

“小姐小姐，”听到八卦的香儿迫不及待的跑到石桌边，惊讶的对认真看书旁若无人似的小姐说：“听说昨晚在德仁殿皇上留了一个女考生侍寝，这个姑娘好像叫什么古铃儿的，是一个武生耶。”，柳心雨又翻开一页，丝毫不感到惊讶，淡淡的说：“听见了。”，香儿一愣，看她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滴汗：“额……”，本来以为小姐会像其他人一样激动的跳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小姐，那个只会看书的小姐，没错！八卦的香儿顿时无语，扯了扯嘴角，失落的说：“哦。”，说完，便乖乖的也坐在石桌边，看起了书，但眼睛和耳朵却都不在书上。

“呜呜呜……没想到皇上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伦家还没和皇上偶遇呢，呜呜……”说着，一位激动得声泪俱下的女考生捂着哭花的脸从院子里跑出去，香儿看过去，扯了扯嘴角：“额，这又是什么情况？”，知晓其中原由的三位女考生来到石桌边，看着香儿，一位长得还挺清秀的女子竟也是一脸难过的说：“这位姑娘，看你和你旁边这位姑娘在看书，你们是来科考的吧。”，香儿更是摸不着头脑，来古书阁不是为了科举还能为了什么，滴汗：“咳咳……难道，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