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1/2）

杨星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跑到了山顶，身上像是掉到海水里了一样，又黏又湿的，然而，就算如此，杨星还是撑着双膝不敢躺下。

酒，有着满满的一壶，肉，乘满两碟。杨星左手提着刀，垂着一荡一荡的，弯腰用右手拿酒，左手的剑垂到了地上，一个圆圆的印子砸在地上。

杨星试着提起左手的刀，不过没能成功，于是他用酒壶撞向刀柄，一个裂口出现，流出的酒瞬间趟湿了他的手。

杨星提起右手，探头探嘴地去接流出来的酒，因为下咽的速度比不上酒流的速度，所以没被喝下的酒流过了他的下巴，流过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衣领上和汗水混成一潭。

补充了水分，杨星放下了酒壶，放平了刀，盘腿坐了下来，拿起那两盘肉就是吃。饥肠辘辘的他已经不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打了比方说的话就是——饕餮。

酒足饭饱，累意渐消，正午已过，4，5点之时，正是烈日不再、清风袭人，别说一个早以疲惫不堪的人了，即使是一个精神十足的人，也难免想在这时，停留小憩一下。

杨星吃完酒肉，休息了一下，等到肚子的饱胀感消除了之后，就拿着刀往山下走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是一句连不经常爬山的人都知晓的俗语。

殷星并没有被紫云的突然“袭击”给吓到，反而认真地记下了紫云说的话。

“那刚刚仔仔用出来的是什么符?”紫云接着问到。

“那应该不是符，而是一种术，就是我们今天晨练时用的术，名字叫水剑术，属水，性温养，意到深处时可挥手为水。”殷星平静地回忆着，平静地回答到。

“嗯，记得不错嘛。上善若水，水善可利万物。这也是为什么把这一术式作为晨练的原因。”紫云也没有了打趣的心思，微微颔首夸到。

“那你说不太懂的地方是哪里？”考验完了后，紫云问殷星。

“符文和术式的开篇，关于它们的本源的叙述。”

——流出同源，海分大川。

“这里啊，嗯，我先问问你，符文和术式的不同在于何处？”

“符文是以物体作为载体书画于其上，术式是以自己为本而做出的动作。”

“人类开篇，世上无任何文字，观万物之姿，书画于地而成文字，人类习万灵之势而成动作。不论是符还是术，皆是由动作而来。人类诞生之初，以一声啼哭刺破黑暗，那时的他们甚至还没有睁开眼睛，伴随的是动作。初之人，以咿呀之语，随心之姿互相交流，我们如今以符和术与天地交流。听懂了吗？”紫云看了看殷星平静的脸。

“嗯，听懂了一点，就是说，符和术都是脱胎于动作的吧？”殷星问到。

“还有好好学习的重要性啊。”紫云打趣到。

“对了，等下让籽籽和仔仔带你去百宝阁领东西，其实本来昨天都该带你去的，可是你进了藏书阁就一个晚上都没出来，只好拖到了今天。”紫云轻描淡写地说完，然后就走了。

“殷星师弟，殷星师弟，我们快去百宝阁吧。”仔仔显得很兴奋。

“激动什么，要注意师兄的身份，再说，就算你再去一遍百宝阁，也无法从里面再拿出一样东西了。”籽籽虽然这么说，可是满脸的红光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百宝阁，直接就是用一块完整的金子雕筑的三层楼房，上边有着琉璃和银丝搬的装饰。

“师弟师弟，你看。”仔仔开心地冲向百宝阁然后用牙齿在门框上一咬，两排整齐的牙印就出现了。

殷星觉得这样有所不妥，刚要开口劝说，就听见一阵金属碰撞摩擦的模糊的声音，“痒，好痒啊，是谁又把我吵醒了。”

“前辈，我们奉师门之命带小师弟来这里取几件宝物。”籽籽说完，就也忍不住在门框上咬了一下，还磨了魔。

“痒，都说了好痒了，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全金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了，籽籽和仔仔被甩了出去。

“……”殷星看着那两条抛物线，有心想去帮忙却又没有办法。

“那两个小家伙没事的，倒是你，快点进去挑选东西吧。”大门一开一合，风从里面吹了出来，那个金属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是。”殷星看了一眼那两个抛物线的落点，然后才进了百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