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2/2）

“嗯。”

因为老头比杨星睡得早，所以起来得也比杨星早，当杨星起来的时候，老头已经把早餐猎好了，有飞禽，有走兽，只是，没有刀，没有火，没有……工具。

杨星坐在一堆还没成为食物的死物前，看了看已经不知怎么回事又喝醉了的老头，回想起了原来在集市上听过的故事。杨星找来一根手臂粗细的干木头，在地上磨出锥形（大概吧），然后又找了一根更大的干木头，用小木头尖的一头在大木头上钻。

杨星忙活了很久，直到手起泡了还是没有看到火。杨星放下手中的木头，思考着，到底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杨星用昨天喝酒的酒壶去随处可见的河边打了水，然后擦干手，去找来了干稻草，用小木头在大木头上划出更大的凹痕，然后把干稻草放进去，一手固定着大木头，一手拿着小木头，然后以比原来都快的速度，划动。右手拿着小木头，让小木头在凹痕里快速地来回划动，里面的干草也被摩擦着发出细微的被碾碎的声音。

阳光落下，早上的第一道朝阳打落在大汗淋漓的小孩身上，火焰在小孩的手中生起。以那为火源，把其他树枝、木头搭在了上面，火得以延续。微风吹来，助长火性。

搭好火堆，杨星开始用刚刚打来的水处理那些死去的动物。

早上，杨星和老头吃的是烧烤，有些原始的味道，虽然油腻，但是管饱。

殷星随着两小童来到了昨天吃饭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那些人，不过吃的、喝的，都是些精致的小点心。上好的坐垫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如玉的木凳。木筷条也换成了银质的。隐隐约有仙乐响起，那是昼（奏？）鸟在啼鸣，隐隐约有气泡浮现，那是少年的美梦。

阳光照进，殷星落座，举箸平静，饮料叮咚。在此处便略过食物的描写……

“你知道，什么是武吗？”吃完早餐，老人突然说起了话。

“额……不知道。”杨星挠挠头。

“那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额……不知道。”杨星坐好了回答到。

“那你知道什么是侠吗？”

“我听说书的说过，仗剑走天下，平世间不平事者为侠。”

“哈哈，说书的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老人揉了揉自己头上的白发，本就不整的头发变得更乱了。

“那你知道什么是仙吗。”老人的眼光突然变得迷离深远起来。

“御剑天下，道法无边。”杨星高兴地举起手来答到。

“又是说书的说的？倒是简洁。”老人笑了笑，喝了口酒，不经意地说起了一些事情，“所谓武，便是强身健体，充盈气血之道，随心所欲武破乾坤。”

“与修仙不同，练武并不需要祛除七情六欲，倒不如说，要把七情六欲随着招式打出去，所以性情越真越好。”

“不过，因为练武讲究心，所以，也就更容易入魔，其实也的确出过很多魔道强者，因为这个很久以前武道也被当成魔道，然后被山上的仙人围剿，幸好当时出现了，世间的第一个侠，杀得魔道中人抱头鼠窜，连山上的仙人见到他也要行礼。”

“自从那之后，山上的仙人与山下的武夫才渐渐变得平等了，仙管仙，武管武，不平事皆可管，遇见了还会互称师兄。”

“不过，也因为不祛杂物，所以山下武夫的岁数比山上仙人的岁数少很多，虽然还是比起普通人多。”

“现在的世道比起原来已经太平很多了，山上有仙人，山下有侠客，官府公正，朝廷安定。”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要学武吗？一旦学武，便会看到更多的人间，其中有好有坏，也有可能遇上魔道中人，然后悲惨地死去。”

“老头，你在害怕什么。就算会看到那些污秽不堪的事，我也不会改变什么的，而且，只要让我抓住了一条细线，还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吗。”

“哈。”老头拉住杨星的手，一步跨千里，回到了小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