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生若只如初见（1/1）

眼前的清晚忍不住地让叶桐流眼泪，手上一层一层的纱布衬着脸色更加苍白。“你还好吗？”晚风轻扬，无法掩盖那声音中所包含的苍凉与忧伤。“不好，因为我很想你。”眼角泪花绽放，却又逼着自己嘴角上扬。“放心，我长大了，不会再无理取闹，一个星期已经长得足够让我习惯这样的生活，没有惊喜，但也再不会有意外让我痛彻心扉……”“长大了，就不会再痛了吗？清晚，你不要骗我，当初白洱只是离开了，我却一蹶不振了三年多。清晚……”眼前的那张脸毫无血色，没有泪，只有淡漠的笑。那笑在冬日的午后，刺眼得让人心痛。“嗯，长大了就不会再痛了。”清晚的头默默的低着，看着手中的手机发呆。莫寒的备注已被换成了“哥”，如他所愿。事实或是就是像这样残忍吧，一切都像一场梦，可笑、可怕，可怕到不敢再去回想，也不敢再去面对。叶桐只是重复说着“长大”，这两个字连偏旁部首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眼里蒙上了一层白雾，孤单由内而外，

慢慢散发……

莫寒每天都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傻傻地朝上看着。他早已打听好了清晚宿舍的位置，只是没有勇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这几天，他真的快恨死自己了，为什么当初为了推开麻烦，就同意了柳笙影的合作。如果知道会伤害到清晚，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可是当初那么伤人的话都是自己说的……他看见了那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戒指，因为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对一模一样的，他和她的品位一样，简洁却不失大方，平凡中点缀了优雅，本想等事情全部解决了就亲手给她戴上，一定很配。可现在，都破灭了，都成了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叶桐看着楼上的清晚，楼下的莫寒，心里难过的紧，不知所措。

站在酒吧门口，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空。清晚拉着叶桐走了进去，并没有很多人，有些清冷。一杯又一杯，胡乱地喝着，却怎么也不醉。“叶桐，三年多了，你忘了吗？”对上那双因酒或因情而迷离的眼睛，“舍不得忘，也从来没想过忘，只是不再痛了，因为那曾属于他的地方慢慢接纳了另一个人”清晚自动忽略了下一句，只是不停地喃喃道：“真的忘不了吗？”角落里的莫寒看着借酒买醉的清晚，自责内疚在心底无法拂去，并越来越浓。扶着醉了的清晚向外走去，街道上的霓虹灯依然炫目夺人，仿如白昼。“林墨，酒店找到了吗？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在复旦大学南门的公交站口。”“嗯，好的，你等一会儿。”舒了一口气，宿舍应该已经门禁了，看着清晚，泪光点点，却仍不停地喊着“莫寒”。“叶桐，把清晚交给我吧，我能带她进宿舍。”“滚，我不想看见你，清晚也不想，现在，以后都不想。”猩红了眼睛，语气清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拐弯，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