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百三十八 万事具备（1/2）

经过了几时的整理，终于将南风朝堂的关系大致理清。

南风国的大权原本一直是乐正皇室独揽，拥有绝对的统治权。自乐正远接位后，因为遗失了掌管兵权的虎符，导致统领兵权的护国将军渐渐坐大，逐渐具备分庭抗理的态势。到了乐正宣继位，这皇位是由祈元大将军扶持上位。

且乐正宣接位时，只得八岁，哪懂得什么朝政？为了与反对他继位的乐正皇室那些族老们对抗，尊了祈元为摄政护国将军，使得以祈元为首的武将势力更胜一筹，在朝堂上将文官压得大气难出。

祈元手下有两位将军，分掌欣邺城之外的国卫军和主守欣邺城的护卫军。

其中国卫军约十万之数，由蔡骐将军主领。平日里约有六成以上的兵力分置于欣邺城郊的东西两营，另有约三成的兵力布置于欣邺附近的州县，不奉诏不得入欣邺城；只有一成的兵力零星分布在边镜各州县，主要为了传递消息，几无战力。

约有五万左右的护卫军则由辜炎将军主领。护卫军都安置在欣邺城的军机四所，分守欣邺城的东、南、西、北四门，主要负责欣邺城的安全。而守护皇帝，可以由皇帝直接统领的皇城卫由以前的五万之数，逐渐缩减到不足两万，分守皇宫以及四城门，被护卫军压制得早没了往日的威势。

祈元摄政之后，蔡骐与辜炎只听命于祈元，根本不把乐正宣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连带着不把整个乐正皇室放在眼里。祈元被刺杀身死之后，也正是他们俩叫嚷着要乐正宣任命祈元之子祈丰为护国大将军。

但从蔡骐与辜炎两家的内院传来的消息又可以看出，蔡骐与辜炎两人均听命于祈元，也只听命于祈元，相互之间互不听从。当日，祈元让二人分别各领一军，却防着他二人联手，一早就制定了相互之间不分大小，互不受制，唯听命于他一人。

是以，祈元突然身死后，二人谁也不听命于谁，谁都想主事当话事的人。几番争持不下，方才想出暂时拥立祈元长子祈丰为护国大将军，实则二人也未将从未上过战场的祈丰放在眼里。

蔡骐是乡野出身，从小兵开始一路打上俾将，原本一直驻守在边境州县。八年前在彤城与西风国的摩擦战中，救了祈元，才逐渐提拔成为将军。两年前才将家眷由边城接到欣邺城安置，在欣邺城内根基不深。因着兵权渐大，也未将那些文臣放在眼里，整日里，吆三喝五地叫上一群手下在酒楼里大吃大喝，吵吵闹闹、不管不顾……世家文官私下都嫌他粗鄙。

辜炎却是南风国武将世家出身，虽是武将出身，长相身材属偏瘦型，颇有儒雅之姿，甚是讲究世家的形象，素日里不与蔡骐为伍。十五岁上下就依了家中长辈的安排，与同为武将世家出身的沈氏完婚。

沈氏自小跟随祖父在军中长大，也习得些武艺，加之本人长得壮硕，在女子里面体型算是大个的，与身型偏瘦的辜炎站在一起，还要显得壮实一些。管家跟管军队一般，将辜炎看得甚严，不让娶妾、不让纳小……却不知辜炎在外养了外室，早生得一对儿女。一月里，辜炎总要以在军中值守为由，有小半月的时间都呆他与外室所置的宅子里，立他作为男人的该有的威严。

……

初辰与心相细心地整理着这些消息。

心相命烟月将朝臣的起居行止单列出来，尤其是蔡骐与辜炎每日的行止。蔡骐一般几日里的几时，要叫上什么人去哪一间酒楼；辜炎一个月的哪些时间会到外室所居的宅子，身边一般随侍的都是什么人，等等……并让她滕抄一份，让星罗卫速传给还在来路上的傅承川。

初辰有些诧异地看向心相。

心相知道初辰的聪颖，平日里不想事而已，真要想了，便什么事也瞒不过她。如今见她起疑，知是将事放在了心上，便再也瞒不住。便道：“承川兄离开西风国的次日，孟勇就领了西征的十万卫士，以及他自邰下就开始收服的西风国士兵，共计十五万人，自西风国南边进入南风国，眼下已经到了俾州。”

“俾州？”初辰吃惊地说道：“那不是已经进到了南风国境内？”

心相点点头。

“十五万卫士，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到了俾州，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南风国的卫士也没发现？”初辰不置信地问道。

心相道：“蔡骐统领南风国的国卫军，本来大部分应驻留边境。因着与辜炎争权斗势，两年前征得祈元的同意，将大部分的国卫军从边境调至欣邺城的城郊驻守，至边界四境守军空虚，要攻陷极为容易。”

“边界四境？难道其他三面也都有调军？”初辰瞪大了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