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七十 玄铁虎符（1/2）

掌柜正在里面收拾货物，他需要将贵重的玉饰收捡好，找地方放好，待战乱过后才能再重新拿出来摆卖，哪里有时间接待什么贵人。对着外面的伙计喊道：“你请贵人先回吧！要起战事了，咱们打烊避祸呢！暂时不做生意了。”

伙计听罢在外面急，又道：“是老板的贵人呢！您老就先出来一下吧！”一头才想起心相他们被拦在门外，忙推开门，让心相二人往里进。

掌柜不明白伙计嘴里的‘老板的贵人’是指什么，听他叫得急，也只得起身走出屋。刚出得屋，进到屋与外面铺面间的小院，就见伙计引着心相二人进来。见到心相，忙上前道：“果真是贵人，是小老儿失礼了！”

心相看着掌柜和伙计都只招呼自己，而忽略了初辰，转头轻笑着看向初辰。

初辰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对着掌柜问道：“陈掌柜，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

那掌柜突听初辰这般问来，一怔之后，道：“这声音……莫不是世子？”

初辰点头，道：“换张脸就不认识了？可我这身形，这声音……”

那掌柜的看看心相，再看看初辰，恍然大悟般地道：“还真是世子，换了一个模样，小老儿眼拙，真没认出来，世子莫怪。”

初辰摆摆手道：“不怪，不怪，这只能说明心相手艺太好。赶明儿让他给我多准备几张脸，我去抢银庄去。”

“怎地如此胡说。”心相听得初辰这般说，知他是玩闹，轻笑着嗔怪道。

陈掌柜也跟着说道：“世子这是说笑呢！快随小老儿屋里坐。”转头对着仍呆在那儿的伙计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呢？快去准备上好的茶来。”

伙计这才应声转头去准备茶水，初辰与心相也随着陈掌柜往屋里进。

因着来时就已经考虑过这家玉饰行的掌柜乃桂城土生土长，又知根知底，值得信赖的人。是以，待寒暄过后，初辰与心相对陈掌柜说明来意，并将那块牌子拿出来给陈掌柜看，却没说是怎样得到这块金牌的。

陈掌柜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精美的雕饰，不住口的赞叹那工艺。又自掂了掂份量，对二人道：“的确如伽南公子所言，如果是实心的纯金，这份量实是轻了些。只是这上面的做工就这样融了，真是可惜呢！世子可是当真要融？”

初辰道：“融啊！不融哪里知道里面是什么？”

心相对着初辰道：“单就凭上面的四龙一凤的图，以及牌面上的字，至少可以代表一个身份。倘若融了，便没了那身份，初辰可是想好了？”

初辰不答反问道：“倘若没了诚王府世子的身份，我还是不是你认识的初辰？”

心相断然地答道：“不管你是不是诚王府的世子，你永远都是初辰，我心中唯一的初辰。”

初辰又手一摊，道：“那不就结了？我存于世的只是我自己，身份只是一个象征，有时身份太多，反而是一种负累。”

心相听得初辰这话，道了一声‘好’字，转尔对还在欣赏那牌的掌柜道：“那就融吧！”

陈掌柜见初辰的态度坚决，只得叹息地摇着头，转身去往融金的屋里。初辰及心相也跟着他走进去。

只见那屋里的炉火早已熄灭。掌柜道：“因着战事要开，想着关门歇业，是以早就遣散了做工的师傅，少不得只能小老儿开炉了。”一边请初辰二人稍待，一边去生火启炉。

不多时，炉火烧旺，炉火上吊了一个甚是小巧的坩锅。陈掌柜将那面金牌拿在手中又看了许久，才不舍地将它放进那坩锅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吊着的坩锅都开始发红的时候，踮着脚在那看的初辰发现，那金牌表面的金龙开始融化，逐渐漫沿至整个牌面，变成金水流向锅底……最后剩下两块似半月弯形、黑乎乎的东西。

初辰与心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出一句话，‘果然内有乾坤。’

陈掌柜用钳子钳出那两块黑色东西，放于早就准备好的冷水盆里，水面激起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