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两全的抉择（2/2）

“嗯？”屠苏有些不明白。

“我让襄铃，放弃了兰生……我明明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可我还是拆散了他们。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屠苏也不知作何反应，最终他还是冲着晴雪笑了笑，起身将她拥入怀中，道：“我知道……”

晴雪却使劲晃着脑袋：“不……你不知道……”我不想让襄铃放手的，可是月卿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不是我当初过于大意，月卿或许就不会被蓬莱仙草的力量反噬……是我的错，我想要弥补，我不想让她留下遗憾。

屠苏浅笑：“你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不知道。”

晴雪仰头看他，他嘴角漾着浅浅的笑，这一笑，看得晴雪失了会儿神。她希望身边的所有人，她所在乎的人，都可以每天浅浅一笑，而不是像月卿那样等待死亡。

她忽然起身，走至门口，双眸定定凝着忘川河，开口道：“苏苏，你说那种世上本无两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抉择呢？”

闻声，屠苏走向晴雪的步子一顿，旋即道：“因为这就是人生。”

“人……生……”晴雪暗自呢喃。

“人的生命历程最终结果都是死亡，一切贵在你在历程中，是否尽善尽美，是否努力过。”

晴雪偏头，漆黑的眼眸忽然定定望向了屠苏的墨眸：“努力……你要我对那种无两全的抉择而努力吗？”

“晴雪，那种无两全的抉择，我记得你一直都在选择。当年我重生之后煞气缠身，女娲让你抉择，要么看着我被煞气吞噬至死，要么舍命取出女娲石救我，当时的你，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不是吗？”屠苏说了很多，语气却是越发的平静。

晴雪一愣：“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同是二选一的抉择，可你连死亡都不怕，难道还怕那无两全的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