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娘的话，就是王法（2/2）

“娘，你老人家自己做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咋的。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兰英身上推，她不就生了三个闺女吗？你以为生闺女她乐意啊！十年来，她这么乐意看你的臭脸子。她也想生儿子，她也想讨你欢心。可是她生不出来，这能怨谁啊！还没准是你儿子我的事情呢！也说不定是咱老李家祖上没烧高香。就该在我李君成这断了香火。娘啊！咱别事事都给兰英过不去，行吗？你没事的时候多关心关心你的宝贝孙子，多多关照一下给你生孙子的君安媳妇。至于我媳妇孩子，娘，儿子求你，还是少关心为好！儿子还巴望着，看看能不能养个七仙女呢！”李君成不温不火的说道。

“李君成啊！八成你折腾来折腾去，原来是给刘兰英平反来了，找你闺女是假，替刘兰英出头才是真。看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还真够毒的，心眼子真够多的！唆使你来这里跟娘闹腾。”李君英愤愤不平呱呱起来。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样掐着架，内心里还是不落忍，“行了，都别掐了，你俩都三十多的人了，要掐架都给我各回各家。别再我眼皮底下打。”话说着推了李君英一把，“你路远，该走了。不是娘撵你。”

李君英看着老太太的眼色，这就往外走。

李君成把她给拦了住。“别慌，事情还没解决呢？”说话的功夫他把房门闩上了，“娘，姐，在我家小丫头找不到人这件事情上，你俩是功臣。人没找到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对吧！毕竟你可是这丫头的亲姑姑。”李君成挑衅到。

“儿啊！让你姐回家。这事情你坐下，娘慢慢的跟你说，行不。天黑了，下着雪呢，她一个女人家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咋整。咱怎么跟她婆家交待。”老太太把李君成拉到一边，打开房门，让李君英走了。

李君成看看外面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又瞧瞧李君英，想着她家里还有两个等着娘亲回家的两个小外甥，心里有点不落忍。“行，你走吧！做的恶太多，小心路上招报应。”

“你个熊孩子，有你这么咒你姐的，那可是你亲姐，你小的时候她宁愿自己饿着，也把吃的都留给你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老太太在自己儿子的后背上恨恨的揍了一巴掌。

“行了，别看了，再看你闺女也走了。”李君成对着正在看着李君英的背影的老太太说道。

“那是谁啊！是你姐，是我生的，我养大的孩子。你个熊孩子你懂的什么，天天就知道找个事来气我。”老太太突然意思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瞅了一眼李君成，然后就做在炉子旁。

“娘，咱将心比心，我姐是你亲闺女，你生的，你养的。你舍不得她受委屈。娘，你又怎能舍得把我的小闺女卖给个傻子，还当什么童养媳。娘，那是我闺女，是我跟兰英亲生的孩子，这孩子不是你孙女，不叫你奶奶咋地。那是我李君成的孩子，我也不舍得她受委屈。今天，去我姐家后，我去看了眼那个傻蛋。那个孩子还真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就现在看是个十足的傻子。这样下去不是把咱这孩子给往火坑里推吗？再说了，娘，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国家不允许什么童养媳，娃娃亲的。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公社去，娘，咱们全家可是都得被抓起来的，要是知道你把人卖钱了，你这是贩卖人口，按国家法律是枪毙的。你以为我去我姐家干什么哪？是在弥补你们犯下的罪。我的亲娘，你知道你给我姐到底都做的啥啊！很多国家不允许的事情多了，现在咱们可别做了。咱家没有当大官的亲戚，万一出了事，没有人可以替咱们说上一句，半句的话。”李君成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的道。

“孩啊！娘是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娘活了五十多年，这五十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娘现在就知道你李君成必需要给咱们老李家生个男娃，延续李家的香火。你有了儿子了，娘就是去地底下见你爹，也有脸见了。至于那个小丫头片子，让我给扔沟里去了，这时候早都应该冻死了，你也别想了。也不用拿公社，国法来吓唬我。”老太太听着李君成的话，也是有点害怕的。

“娘啊！我吓唬你，有用吗？贩卖人口，你这是在犯罪，你违反的是国法。别说是你孙女，就是你自己亲生的，你也没权利去卖她。既然生下了孩子，就必须尽到父母的义务，就必须养她。”李君成几乎是在吼。

“你嚷嚷什么，我是你娘，娘的话，就是王法。我告诉你了，那丫头让我扔了，早冻死了。”老太太也发作了。

“好一个，娘的话，就是王法。孩子你卖了，是贩卖人口；你扔了，属于害人姓命，是杀人犯。到底这孩子被你怎么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也说不准那一天儿子不耐烦了，会去人民公社，找个公安，把你和你闺女做的事情，都揭发了。到底是你把孩子的下落告诉我，还是等着你儿子来揭发你的罪行，娘，你自己做主。”李君成站了起来，刚刚烤熟的地瓜被他用脚踩的成了地瓜饼，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