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先生（2/2）

“是！”阿寿向来不敢也不想多问，安静的退了下去。

屋内独留绛之一人，用软布擦拭剑身：“往南边去五百里，梧桐镇上一处临近水边的烂宅里，住着一位佝偻老人。”

剑擦得很亮，绛之反复看了几次确定干净了，才把剑放回剑鞘。起身直接从窗户走了，阿寿听见里头有了动静，便擅自开了门进去，见谷主不在了，细心的关上窗户，便出去了。

日夜兼程，不过一日半的功夫，便到了梧桐镇，赶在宵禁前进了城门找到了无邪所诉的老宅子。

借着月色站在门外，绛之一把长剑握在手里，看着夜风把一对白色的灯笼吹得一晃一晃的，从外边看起来这宅子就是个鬼屋，可越是阴森可怕，就越少人来不是。

站了许久，等到隔壁小巷子打更的声音，敲了两下绛之才动了，缓步上了台阶，轻轻推开了大门。

‘吱呀’一声，在这阴森无人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恐怖。

迈步进了门，反手关上了，宅子挺大但看起来却无比荒凉，原本宽敞的天井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走过天井到了正堂，左右瞧瞧却发现右边廊上青石板干净些。

迈步往右边去，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有声响，立即回身拔出长剑，身后的人被吓了一跳开始剧烈的咳嗽。

绛之看着眼前佝偻的老人，一身深灰粗布衣裳，里头却是白色丝质的里衫，形容枯槁但头发没几根白色的。

绛之挽了个剑花长剑回鞘，调侃了一句：“果然，毕先生到哪儿都不会委屈自己。”“咳咳......”老人咳嗽了好几声，才缓下来：“这位姑娘，您为何来此？”声音沙哑的，就像个老人。

“毕先生，今年也才三十有七吧？怎么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是因着这病吗？”

“老朽姓陈，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说着仿佛是气力不够，又咳嗽了几声：“姑娘怕是来错了。”

“没错。”绛之摇了摇头，上前迈了一小步：“吾乃玄法谷谷主，蓝绛之。前些日子，本谷主于青红庄，杀了五十余名药士，你可知？”

“玄法谷是什么？”夜色遮住了老者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微颤：“老朽久不出这宅子，这世上以隔千年了啊？”

“若真久不出宅子，怎么惹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清扬风大侠，到了这间破烂阴森的宅子呢？”不等老者作答，绛之又接了一句：“杀了药士后，本谷主顺路去趟温家，治好了温家老夫人的瘫痪，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