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此是少年恰好时（2/2）

“其实老奴在之前就已经看出那人不妥，只是未敢直说，只怕是老奴误会。”阿福眼睛毒，那个小厮见了谷主就莫名其妙的红了脸，实在是让人怀疑。

“玄法谷谷主向来不涉情爱，纵然他千般手段与我都是无用，福伯也无需如此。”说着把手上方帕递给阿福：“明日，明日将日居唤来。”

“是！”

第二日一大早，阿福还未去请日居就兴冲冲的来了，来时听闻谷主在洗漱就只好在外室等着。

等了一会谷主出来，日居起身作揖：“谷主安。”

“你怎么那么早？我正想让福伯去寻你，你就来了。”

日居看了看左右，觉得这地方不是说事情的：“谷主，可否书房详谈。”

“自然！”两人去了书房，阿福就在外边守着。

书房内只有两人，日居小心的从衣襟里取出一张小纸条：“谷主，我有话欲问谷主。”说着将纸条递给绛之。

绛之还不知其神神秘秘做些什么，接过纸条上书：玄法谷有活死人的长生方。绛之问道：“你就想问这个？”

“是！”

绛之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手上一用内力，纸条成了粉末：“日居这纸条是从哪儿来的？”

“昨日我进碧暑园请完平安脉回来，这药箱是药童拿着的，所以有人将这纸条塞到了我药箱里，但不知是谁。”

解释了这纸条怎么来的，日居还是想知道有或没有：“谷主，我便是多嘴一问，若是不当我知道的，大可不说。”

“有，但.....也只有方子。”这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纵使知道也无用。

“有！”日居惊诧，竟失态的呼出声来。也不怪日居这般，医者在如何都争不过一个死字：“原来世间真有这等灵药？”

“可日居，若真有这等灵药？为何历代谷主还是会坐化呢？”

绛之这一问，日居才想通。是啊！玄法谷若是有这等灵药，那历代谷主又为何会坐化？不应该先自己吃了么？

“那我便想不通了，我们有药方却为何不炼药？”日居问出这话时，绛之便轻笑的看和日居，思虑之后才惊觉：“单有药方，也未必能练成药啊！”

“你知道便好。”当绛之心里却有疑问，究竟是谁知道玄法谷有还阳丹这份药方？

日居摇了摇头：“想着药方的事，却忘了药引。果然果然！”

“此事不知谁传出去的，但不论让谁知道了玄法谷有这份药方，只怕都会引来一场风波，天下人谁不愿长生？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我们定要查出此人是谁。”长生之术，只怕是个祸害。

“若是他将此事泄出，那我玄法谷岂不是堪忧了？”

“他应该暂时未敢泄密，他若想要泄密只怕早就宣扬出去了，为何要将纸条给你引你怀疑呢？所以我猜想，他想要那份药方，暂时不想让人来与他争抢。”

“不论如何，都要查到此人是谁是何居心。”日居看着地上零星粉末：“既如此，我便请我之前的一个病人，来帮我正好他欠了我人情。”

“谁？”

“我虽说时常在平林，但有时也会出游，遇上疑难杂症也会出手帮一帮，所以江湖上认识了些人，偶然一次我去西边，正好遇上了来求医的桀教教主，顺带手医好了他，他承了我的情，此事让他出手最好。”

“桀教？”绛之虽不出谷，却大约知道这所谓的桀教，桀教在武林人士眼中，算是邪教。

日居一眼便看出了谷主的疑虑：“桀教人虽然出手狠辣却并未伤及无辜，所谓邪教无非是那些武林正派为了彰显自己随意说出来的，再者死在正派手里的人也不少，谁干净的过谁？”

绛之对于正邪只是向来不太看重“万事小心，只是药方的事情别透露出去便好，其他的你只随心随性去。”

“是！”日居又留下陪着绛之用了朝饭，谈了医术药物的事儿，许久才回去。

前两日鸿则从谷主那借了《内荐术》，习得之后又写了篇议论正好得空都交给谷主，绛之看了夸赞了几句，便让鸿则回去了。

绛之不敢让鸿则久待，是因为怕又惹了方舒瑶。

可是这人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召伯出了院子正好就遇上了久待的方舒瑶。这一见面两人心中都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