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罪证（1/2）

那么大的一个女儿，以后就是他的罪证！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在他妈妈葬礼上的时候，两人就站在一起。

小时候他不懂，不代表他长大后还不懂。

姜殊玉为什么要害他，还不是因为金健良？

他的爸爸啊，挺招女人喜欢的。

“对不起，楠楠。”

金楠楠没办法说对不起，他跟金健良说起自己被拐后的经历。

“他们跟我说你不要我了，三千块把我卖了，他们把我转手三万块卖了。”

“我被带到一个黑漆漆的屋子，我很害怕，在我大哭的时候，一个人拿着棍子走了进来。”

“棍子落到我的身上，很疼，满地都是血，那个画面，比我看电影的时候恐怖多了。”

他以为他看的电影，已经是最可怕的了，但当一切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时，他才知道，光是看一下，永远没办法感同身受。

手和脚被硬生生打断，真的是太疼了。

他硬生生的疼晕过去。

没有人给他上药，也没有医生，他发了许久的高烧。

靠着超强的意志力，他撑了过去。

烧完了，脑子就浑浑噩噩的了。

记不清楚自己从哪来，叫什么名字。

那些人开心的表示，正好省了药钱。

他不知道什么药，他只知道，他们开心，他遭的罪就少一些，起码有白米饭吃了。

等手脚不再流血后，他们用货车把他拉到一个地方，让他在这里乞讨。

晚上他们会派人过来收钱。

一开始他不愿意干，碗里自然一分钱都没有。

他们就对他拳打脚踢，把他打得浑身都是伤口。

他被雨淋了一夜，又累又饿的躺在地上，半夜发起高烧，路过的好心人给他买了一瓶药，不然他会烧死过去。

有过教训后，他学乖了，他们让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

不过是乞讨，为了不被打死，那就讨呗，反正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也没所谓的尊严不尊严。

那时候的他，连尊严两个字都不会写。

直到长大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种属于社会的底层人，是天生被人瞧不起的。

金楠楠自嘲一笑：“我后面都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了，但因为我没有技巧，讨不到多少钱，没少挨打。”

他们特别贼，没有规定具体多少钱算及格，自己觉得少了，就对他们拳打脚踢。

后来他学精明了，学习着卖惨，说自己死了爹妈，特别的可怜。

他本来身有残疾，本来就容易让人心生怜悯，再加上悲惨的身世，稍微有点爱心的人都愿意给个几毛一块钱。

“我偶尔会在路边，坐着不动，偶尔到车站去，跟游客乞讨，车站的工作人员不让，好几次把我赶出来了。”

可能他还跟他擦肩而过过，只是谁都没有把彼此认出来。

“别说了。”金健良喉咙哽咽，自责和愧疚，快把他折磨疯了。

因为他的识人不清，害得他的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金健良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跟金健良说起这些。

可能他心里有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