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2)
直到醒来时,隔着海上方的阳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湿法披肩,满眼急色的俊秀面庞,就是这样一张脸,第一眼见到,就这么芳乱了一桩年华,就这么一看,像把这个人藏在那个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得到。
这是介尤十几岁时的承诺,一个他注定实现了的承诺。
一切若如初见时那般美好,彼此都心心相守最初的承诺。那么,我们便不会厌倦这世界的不美好。
在南海岸的那些日子,情根深重,最后,被介尤带回了九朝。
这承诺,他实现了。
这世界,只觉等字最好,尽管到最后发生了那么多事,那么多的不堪。
人这一生,在感情里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欠你,一个欠他。
介尤欠的,也许他早就已经还了,而欠你的,却没有一个机会再重来,如果可以,能不能在失去你的疼痛泥沼里,振作起来,好好对你说句抱歉。
这辈子太短,介尤在身边,也许还会有很多惊喜和美好,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你成全的,我不免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难过,难过的是,既然是你成全的,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呢?沾沾这些喜气,我奢侈又幼稚的希望,它能让你好好的,你也必须要这样的,因为你是容殇,是惆怅客,是一直以来我心里最好的人,是这世界,我欠的最多的人。
尹儿心道。
这日,是介尤回宫三月后,介尤日理万机的日子太多,但每每尹儿提出要来酒坊,却很认真的派人送她出宫,让她去看酒坊,尹儿这是来酒坊的第三次了,进去后,酒坊内挂满了白布和白灯,天也极其合时宜的下着雨,日光也隐藏起自己的锋芒,发出温热昏暗的光,也没有什么温度可言。
今日清晨,从小厮那里得到的酒坊第一个消息,就是袁公去世了。
今日袁公的确走的出乎意料,之前被刨去弈丹以后,他身体虽然抱恙,但健硕精力仍在,说着要被剩下的事做完,也就是让远柏好好经营酒坊罢了,仍在,不至于在没和他坐着吃完一顿饭,就那么快离开了。
袁公走的快,他的肉身就躺在酒坊为他设的灵堂内,而魂灵,早已经去了魂界,像袁公这样,能在千万年的时间后,草木更迭,苦练一张人皮,常人无法理解那期间的寂寥痛苦和不易。
魂归故里,大概亦是如此。
生时不愿待在魂界,死后魂却要上虞銮殿的名侧,在刨去弈丹,体会一边人的心酸苦辣,生老病死,是袁公想好好生活的证明,这其中的苦和甜,他都清尝了一遍,也觉得值了。
即使短暂,也足够美好,按人类的话说,是这副尸驱在此,也足够慰藉他在天之灵。
主持了袁公的祭礼,许多事安定了下来以后,到了休息时间,她上了阁楼,算上今日后的半年时日,酒坊都不会开座。
所有都无精打采的过了一天,酒坊里静悄悄的没说一句话,很多人愁眉苦脸,眉宇不展的度过了一天,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从清晨到晚时,粥无已勺尽,米无半块夹,酒坊里走了一个人,但却有走了一帮人的架势。
尹儿不觉有都难过,因为只有尹儿自己一个人知道,躺在那里面的,只是袁公的躯体而已,真正的袁公,早已经和她道过了别。
她安排好了一切事,疲倦至极,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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