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2)
殪钟是在九朝三百年前的沉渊一战的天赐圣物,如果没有附灵祭血后发出能震的噬魂尊心脑欲裂的声音,震的那噬魂尊无处逃窜,当时鱼洲和各异族天家可能没那么容易就制服噬魂尊,沉渊一站也就取不了大捷,此后每年的祭渊节,血祭殪钟就成了祭渊节少不得的一环了。
三年前殪钟的祭血是河佑天爵的,九朝的人本以为讨一些那天爵的腕血或其他地方的血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那知天爵大方又利落的很,使者回来的时候,整整一鼎,吓得使者手抖了三抖好容易给拿回来,回来的时候也都奇怪的很,天爵那是问都没问就给了,到现在还是九朝的一桩美谈......
“殪......钟......至”圣后身边一年长的持礼太监细声悠语的喊道。
殪钟如佛尊一般立在敬天殿前,钟身周围插着如血红色的引魂幡,五星钱缠绕着殪钟,和钟声相碰发出“铛”声。
献祭时,圣后挺了挺腰,拿过宫人手里一个黑玉的石鼎炉,用玉勺舀出那个黑炉里泛着蓝晶状亮体的白粉,然后绕着殪钟走了一圈,把舀出的白粉轻轻撒在引魂幡上,为不使白粉飘飞,宫人们连忙拿来遮阳布挡在了殪钟朝风口处
“等等,母妃,这,这不是祭血!您为何.......”介尤惊惑的看着那些星星点点飘落在殪钟的白粉。
“这......”圣后全然不理会,仍旧一勺勺的舀着。
“圣后这是做什么?”
群公感觉非常疑惑,明明要用血来染幡祭钟,现在倒好,她连为什么用那不知名的白粉献祭的解释都没有,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就献上了
惊疑声四起,群臣愕然,有的人已经忍不住要喊起来了
她自作主张,完全不理会在场的人了,完全不管祭渊节的礼数,她倒是若无其事的撒了,但要别人怎么忍?
“拿开!”
介尤朝底下的人看了一眼,话语极冲的朝那个端着黑玉石鼎炉的宫人沉声喝道,显然他已经是恼了。
“母妃,祭渊节是大日,祭血换成别物之事,您难道......就不能解释一下吗?”介尤看着殪钟问道。
“帝子翅膀硬了,对哀家也能颐指气使了是吧!”
“不是,只是,母妃确实应该有所解释不是么?”介尤语气平柔,看不出有任何僭越之意,但转而却用一丝带着攻击之意的眼神看着圣后。
圣后还从未见过介尤有过这种表情,显然有些瘆了。
“本来计划着祭礼完了之后说的,你们一个个的,觉得哀家是放了火还是杀了人的,这是要吃了哀家吗?”
圣后抬眼又扯了一嗓子。
“母后多虑了......”介尤低头只浅浅的笑了一下。
祭渊节血祭殪钟是大事,用谁的血祭也是极其重要且肃穆的一桩事,三年前祭渊用了北海海君的血祭,这样看来是给足了天爵面子,也算得了给祭渊节开了个极为荣誉的头,继续这份荣耀,那今日用的血本该是南海海君,但人已逝......
“海君已逝......但九朝祭礼不可不举行,这祭血也不得不用海君的了。”圣后道。
“这,这要怎么个用法?”长冶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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