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情天恨海第二十三节（2/2）

“早上，有人来找过院长没有。”

会计为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说：“好像没有吧！我忙，倒是没在意。你问这个，是不是想知道什么。”会计是何等人，听话音就知道一切。

“我想知道，是谁给院长出的好主意。”刘医生没有回避。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上午院长是把跟你手术的一批人招来询问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问题，说这个问题只有你最清楚了。”

“我？”

“是的，他们是这样说的。”

刘医生觉得脑门发涨，脱口骂道：“他们这是放屁是栽赃，我要是在手术中做了手脚，我还是人吗。”

会计深有同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在我们医院已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故，可这一次真的让人感到意外。凭我个人感觉，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有人提出了一个设想，让院长很恼火。”

“什么设想？”刘医生急切地问。

“红包。有人说，可能是病人没有送红包，你刘医生心里不满，报复人家的。”会计看着刘医生的眼睛，希望捕捉到什么。

刘医生舔了下嘴唇，眼睛往上翻了翻，忽然一拍桌子，厉声说：“这话谁说的，****他祖宗。这种无根无据的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刘医生咬着牙，一副拼命三郎的气势。

会计见状，对刘医生说：“你着急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医生，这点门门道道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

刘医生看着会计，有了垂死挣扎的样子。刘医生说：“你也不相信我。”静了一下，又说：“院长也是这样想的。”

会计笑笑，脸上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猜想。他说：“平心而论，我对你的印象其实一直都是很好的。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来。只是，这样一来，院长已经对产生了动摇，他已经重新考虑了解决的方案。

“怪不得。”刘医生怅然长叹。

会计说：“其实，我觉得院长还是在保护你。”

“何以见得。“刘医生把烟拿在手里问。

会计打了个手势，对刘医生说：“现在的方案是这样的，一是停止给病人用药，这既是院里的规定，也是实际情况的必然。这种情况再用药一点意义都没有，到目前为止，这样的病例好像还没有能够存活的先例。你说，白白的花钱有什么意思。第二，想办法让病人回家。乘病人还没有办住院手术，让她回家休养。虽说这样做，有点残忍，可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说，对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良心难安。”

“长痛不如短痛，熬过去了，对你对医院独有好处。”

刘医生觉得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会计的意思很明显。他闷着脸，静静地想了一下，接下来，他想做两件事，一件是把这次的手术事故向市卫生局反映，在自己承担责任的前提下，要求是卫生局成立调查组，对事故进行调查；而是向病人家属如实说明情况，以求病人及家属原谅。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如果不这样去做，他会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

“好了，不打扰了，我走了。”刘医生起身，有些站立不稳。

会计站起身相送，一边和颜悦色地说：“另外一个决定，我透露给你，院里已决定放你一个星期的假，让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