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诬陷储君（2/2）

“皇上，当心气坏了身子。”贴身内监却是一边轻轻拍打皇帝的背，一边轻方细语的提醒。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撑得住：“燕爱卿，你继续说下去！”

“微臣已经让人，准备了证据。微臣肯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一句话说完，燕长雍再次跪下叩头。

皇帝沉吟了下，并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明始一眼，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

朱明始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中衣都湿透了。急忙强自镇定，努力调匀呼吸。

“燕长雍！”朱明始突然大喝一声，把殿里的下人唬了一跳。

皇帝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他希望，方才燕长雍说的话，都是假的。可皇帝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燕长雍不卑不亢，迎上朱明始的目光：“微臣在。敢问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本太子并没有什么吩咐。”朱明始诡异一笑，“只不过本太子想要问一问，你可知道本太子的身份？”说罢，扬了扬唇角。

燕长雍上前一步，拱手为礼：“微臣知道。你乃皇上亲封的东宫太子，国之储君。”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听得茶杯落地的声音。那茶水淋漓了一地，茶杯的碎片落在燕长雍身前。

“你既知道本太子是当今太子，又如何要诬陷于本太子？”朱明始拍案而起，怒气冲天。竟全然未顾皇帝也在这里，一下子来到燕长雍近前。

燕长雍正准备说话，朱明始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可知道，诬陷储君，可是重罪！敢问你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担得起这罪责吗？”朱明始大声指责。

燕长雍毫不畏惧，当下反驳：“顺天府尹是小，可也是皇上亲封。难道说，太子殿下对于皇上的封赏，有所置喙吗？”

燕长雍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概念，一下子把朱明始推到了风口浪尖。

皇帝的脸色由白转黑。虽说自己仅此一个儿子，平日娇惯，但皇帝的权威终究凌驾于亲情之上，不容践踏。

即使是他朱明始，也是不行。

朱明始眼见着皇帝变了脸色，倒吃了一惊。皇帝待他一向仁慈，他能感受得到，皇上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父皇，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朱明始到了皇帝近前叩下头去。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一下子便磕出了红印子。

皇帝向来十分疼爱这独子。此时见他言辞肯切，貌似认错态度良好。更何况，顺天府尹那句话，可能是故意带偏了。

最重要的是，此时皇帝心里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燕长雍所列的朱明始的罪则，不过是一场乌龙。兴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又或者说，他心里还没办法接受这一事实。

皇帝喜欢的，永远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而不是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罢了，方才的无心之失，朕不怪你。”皇帝说。皇帝把“方才”两个字咬得极重，大家都听得明白，方才朱明始言语上的失误，与燕长雍状告他的事，是两码事。

虽然皇帝心里期望这是假的，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不予追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