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吓到（1/2）

“是吗，他在府里修养你很欢喜？我看他长的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我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她，哪知这小丫头竟然一副痴呆表情的看着我半响回神：“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饿了”

“哦哦，刚从膳房拿了刚做好的榛子酥和马蹄糕”边说边手忙脚乱的翻着食盒将果盘拿出摆好又转身拧干一块棉帕递给我净手。

走到桌前拿起一块马蹄糕神思不属的咀嚼，想到端坐正厅的顾大人与其恶仆一时间颇有些烦躁，好在现下恢复原貌不必易容，想来那顾氏主仆也没那么好眼力认得出，待过些时日找个借口出门游历一番，省的困在这一方天地给憋成半残废人士，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回来这些天还没出去逛过呢。

翌日，用完早膳和景秉言说了一声易了容换了轻便衣物便大摇大摆的在门卫一脸疑惑表情下出了门，时下九月天依然有些炎热，出门正直当午，若不是习过武穿这么多还真的会汗流浃背，拿起早上景秉言的折扇漫不经心的走着摇着看着，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爷，看着他扛着的冰糖葫芦着实诱人忍不住喊住买了一串，从口袋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他，看着鲜艳欲滴的山楂忍不住咬了一口，酸甜无比。

慢腾腾的边走边吃，从糖人到糍粑再到秘制的各种果脯，最后心满意足的拿着一包刚炒好的花生准备去找一处茶馆听听说书，苏州城的茶馆有许多，论说书先生听说只有缘湖边上的博雅轩里的程三秋说的最为精彩，在府里的日子里常听府里的丫头谈论，说是此人十分高傲，听他说书需要提前递名帖胸无点墨无技艺者还不得入其室听书，规章制度比较严格，听起来很有趣，景秉言受邀过一回，对此人也是赞扬不已，称其是一位有趣的人。

拎着花生一路分花拂柳到了缘湖，湖面上有几艘华丽丽的船这个时节出来游玩的人较多，想来是哪家公子小姐出来游湖，看着立于缘湖中央的博雅轩慢悠悠的踱了过去。

在一楼茶室被一位发白胡须的老者拦下恭敬作揖道：“小友来的不巧，今日程先生临时有事已取消这次书会，改由周先生替补，小友若是无事，可进内堂一听则个。”

管他是周先生还是程先生，只要能打发时间，且听一听罢，遂递上景秉言给的名帖。

随着侍者的引领下到达分择岭园，却见室内坐无虚席，不少穿着学子服的少年在其内两三交谈，侍者将我领到中央位置与另一位学子同坐，正沏茶的仁兄见状眉头一皱似有抗拒之意，这时临近窗边的一人道：“周先生来了”

室内的交谈声瞬间停止。

现在说书都这么受欢迎吗？忍不住嘀咕出声，换来同桌的那位仁兄一记白眼。

在众人的期盼下的周先生终于隆重登场，我打量了一下，双目炯炯有神，看年龄约年过半百，一把美髯留的很是道骨仙风，其周身气度雍容。

周先生走至案旁坐下，淡然的看了众人，便坐下清了清嗓子道：“感谢各位小友前来周某的书会，今日为大家解说祁公传，如遇不解之处，尽可在解说完后提问。”

《祁公传》主要说的是史书记载的一位祁姓男子从黎民百姓辗转成长为百官之首的励志故事，曾经被天宋人当做偶像的一位人物，室内静谧只周先生侃侃而谈，说到祁公朝堂之上敢言常人所不敢言之时神情难掩骄傲，祁公我固有耳闻，其人一生传奇着实令人钦佩，但随着时间的消逝再谈到此事多数百姓却只剩遗忘和唏嘘，远不如一段风花雪月令人遐想无限。

自小听着景秉言的故事长大自然听过，兴趣缺缺的环视四周发现大家皆一副听得如痴如醉的表情颇觉无语，正值无聊之际发辫一痛，怒视回头便见后座书呆子一脸不善的看着我，趁着周先生讲的抑扬顿挫之际对着我暗暗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这时门外恰巧又进来一人，抬眼望去忍不住挑了挑眉，真是狭路相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腿伤未愈需要静养的顾大人，不过他今日却是没有带他的两位随从而是独自一人在掌柜临时加的座位下安静的饮茶。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周先生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说完了一段又一段祁公的经历后叹道：“老朽今日代程兄而来，于史记不及程兄多矣，想必各位也听得乏了...”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老朽有言在先，今日的题目先发放给各位，半个时辰后再与各位解惑。”说完便出了室内，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作书童模样装扮的少年人端着木盒走了上来，一东一西的开始顺次序发放起来。

打开布帛看清了题目立即晕了一晕，抬眼看四周发现大家皆是一脸沉思并无惊讶之情，复又看了看题目《论治国之道》，终于明白这地方的奇特之处了，原是效仿祁公言常人所不敢言，难怪我只是听听书却劳的景秉言把他的请柬都让给了我，原以为不过是吹嘘出来的名声，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这茶楼的幕后老板想必也是与皇室有关。

正思索间发辫又一痛，终是忍无可忍一侧身抓住那只欠手回头怒喝：“这位兄台，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像是无端被放大了无数倍惊得四周学子纷纷回首的回首，抬头的抬头。

后座老兄像是被我的反应吓懵了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脸红驳道：“你适才不专心的听书，目光散漫，我不过是提醒提醒罢了...怀玉兄..可可以作证...”在我杀人般的目光里话音越来越小扯了扯身旁的人衣袖，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有个着霞色云杉的公子握着一把折扇正惊讶的和众人一般看着我，在后座老兄的拉扯下慢斯条理的站起身道：“小友勿怪，在下秦怀玉，这是我的同窗谭子聪，子聪兄素来爱玩闹，但为人古道热肠，想来是被小友光华所摄才做出这等无端举动误惹小友不快，怀玉在这代他在这和小友赔个不是，还望小友体谅”

姓秦？莫不是皇商苏州秦氏子弟？

听景秉言说过似乎秦家与景家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虽两家都是从商却涉及种类不同，景家注重纺织而秦家则是米良业巨头，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看着秦怀玉和谭子聪面露欣色朝我躬了躬身，也悻悻然还了一礼坐好拿起狼毫答题。

题目让我想起了春秋时期大名人管仲的《管子·治国第四十八》，遂即兴挥毫写下：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