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始（1/2）

前殿中央广场上

轰~轰~轰，传来一阵阵的击鼓之声，当景瑟和赵珺赶到时，中间擂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擂台四周围了一圈士兵模样装扮的人个个神情肃穆，除了上山弟子以外还有许多山下的百姓也在其中，擂台四周除了内门弟子和裁判台还放置许多座位，想是给那些来观摩的人准备的。

拉着八师姐的手在离擂台不远处找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观赏。

“好”“许师姐真厉害！”台上二人正在较量，仔细一看是素日里常见但从不往来的师姐师兄，这次的比试似乎比往常要隆重的多，三年前几位同门师兄师姐们出师试也不过是几位师伯师叔当裁判和一众弟子在台下喝彩凑热闹罢了。而今次，不仅是有外来人裁判，甚至比赛前一日还撤掉了山下通道的禁制，让普通的百姓也上山来凑这个热闹，也不知此番的出师有何不同寻常之处，也好奇的问过苏临君，最终没得到答案。

“瑟瑟，昨日练完功师父叫我过去时语重心长叫了我的本名，我一听都很陌生，这么多年一直被人叫做小八，八师姐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上山拜师学艺的女弟子，听到赵珺两个字时才恍然觉得那个人是我，出师后我又要回到那个牢笼···”耳旁传来八师姐黯哑嗓音不同往日清脆动听。

对于赵氏皇族庞大的而复杂的关系网八师姐想要挣脱是不可能的，看见她这么黯然的样子我又很不习惯，目光转了转恰恰发现一熟悉身影走向裁判位置坐了下去。

那不是前几日晚上被我凑的那个小白脸吗？

“师姐，那个人是谁？”推了推一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赵珺。

八师姐回了回神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朝廷派来观摩的魏丞相之子，据说是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叫甚来着？我给忘了。”拍了拍头：“反正叫魏甚就对了。”

我：“······”

朝廷居然会关注一个深山老林地方的小小比试，莫非这千重山的背后是朝廷撑腰？为朝廷选拔人才的秘密基地？为党办事的军事组织？越往深处想越可疑，打消了冒出来的念头。看着陆陆续续向这边走过来的领导们，梧松子走在最前和一位留着美髯的紫袍中年人交谈着。

八师姐：“师父向这边来了！”

放心！他此时没空搭理我们两个，我们是在最后一场出手，现在看看热闹就行。话音刚落，擂台处传来喝彩声，台上二人相互抱拳后走下台。

不消一刻，又走上两个人在众人热切目光下登上了擂台。

“你瞧，那位方姑娘朝我们这边方向来了。”台上剑光交错，正看得津津有味耳边又传来八师姐的清脆嗓音，显然悲伤话题成功转成了八卦。

转过身看着翩翩而来的五人，一位穿着紫色绸缎，另一位外披着绯色纱衣，远远望去明艳动人，后面三个身着寻常婢女普通布衣女子。我哀叹一声极不愿应对这位有着七巧玲珑心思的方姑娘，就这么走开也太不知礼数，没法子只得僵硬着笑容看着衣香鬓影的几人离我们越来越近。

“好巧，景妹妹和赵妹妹难得露面呢，这几日怕扰了两位妹妹的功课都没敢前去叨扰，今日总算被我逮到了机会了。”着红色纱衣的方姑娘热络的两只手一只执我另一只执八师姐。

旁边的紫衣女子朝我们微微点了点头，遂将目光移至他处不再看我们。

很高傲的女子！

心里闪过这个感觉，八师姐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向二人点头致意，方毓婷神色不变的笑了笑。

“今日天气甚好，两位又是千重山的贵宾还是先回为你们准备的座位上坐下，以便观之。”边说边将手从方毓婷的手心中缓慢挣脱出。

不习惯听别人妹妹长妹妹短的叫自己，只能用疏离言语温言提醒。

两位衣着靓丽的女子走到我们这边带动了许多目光也向我们这边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悲剧的小白脸。

只见他目光古怪的看着我们这边，碍于礼数男女是分开坐的，是以他的位置离我们颇有些距离，当下不管他奇异的目光又坐下重新观看擂台上的刀光剑影。

那两位姑娘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放着自己的位置不坐，紧挨着我们座位旁也坐了下来，四人静默片刻，气氛有些莫名。

“还未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魏小姐，闺名依凌。我是和她一道上山的，以后大家多多照应。”坐下不久的方毓婷见气氛静谧开始习惯性的打破尴尬。

听见方毓婷主动介绍想无视也不可能但也不想起身向这位目下无尘的魏小姐施礼，只得向着魏依琳再次简单点头致意：“魏小姐，我叫景瑟，这是我的师姐赵珺。”

听见我的介绍魏依凌明显顿了顿，将目光从他处移回到我和八师姐的面上，仔细的盯着我隐在面纱下的面容看了许久，这举动且不说很奇怪，对于受过严格教育的闺秀来说，很失礼。

“不知，魏小姐有何指教？”被这么看着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只能出声提醒她，希望她能够收回目光继续望向他处。

魏依凌闻言并未将目光收回，而是嘲弄一笑道：“早就听闻苏州有一女名唤景瑟乃是身携奇香面貌绝美如花神转世般的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你我如此近的距离除了我的外袍上的熏香以外再无任何香味，想来是世人传的过于神呼了。当然，单凭你露出的这双眼睛绝美二字也可但得，终是以色示人！”

“魏小姐，请慎言！”

“依依。”

我皱了皱眉尚未来得及出言反问，两道声音抢先制止了魏依凌的话语，一道是熟悉的苏临君的，另一道是小白脸的。

“魏小姐好大口气，魏府数年的闺阁礼仪都是这样教的，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八师姐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神色骤冷。

气氛瞬间变冷

“魏姐姐素来喜与我们这些姐妹们玩笑，两位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方毓婷在一旁动作小心的扯了扯魏依凌的袖子。

周围好奇的猫儿们皆将目光向我们这边。

“苏盟主，真是失礼了，这是在下的妹妹，在家一项胡闹惯了，天凌在此代妹妹向各位陪个不是，还望景小姐不要介怀。”

“这里是千重山不是你们魏家大院，要摆小姐架子回府摆去，不要在这里撒泼。”八师姐怒不可遏。

我心中一暖。

“好了，小八小九你们不是还要我指点招数吗？怎么今日跑到这里来偷懒了，还不快回去练功。”苏临君的话及时解救了我们，被这么一破坏，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还不如回房间静坐练心法呢。

再不多说一句，起身和八师姐准备离开。

“魏小姐对我的成见真是莫名，一切都是上天赐予的，关乎个人在意不在意了，若是太看重这些，很容易陷入魔障，你说，是也不是？”

说罢，在魏依凌涨红的脸下和八师姐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这些无聊之人。

“真是气死人了，这个魏依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出言讥讽，凭的是哪般？凭她父亲是丞相就可以这般目中无人了么？”八师姐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似乎忘了我还在身后，而且同样气愤。

走至后山处停下脚步，目光所及之处绿意盎然，闭上眼睛听见林中小鸟发出“啾啾”之声，美哉！悠哉！

方才的不快一散而尽，八师姐转身看着我，也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半晌，惊喜的睁开眼睛运起内功心法取出木剑舞了起来。

八师姐因着我的一番举动也睁开了眼睛拿出木剑和我切磋了起来。

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惊的扑棱起翅膀飞向空中。

“小九，你可不要手下留情，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八师姐边出招边说道，神情不复方才那般愤怒，想来也抛在脑后了，不由微微一笑，手脚灵动的变换着招式反击。

“师姐，小心了！”身形快速的移动木剑在空中近乎完美的转了一圈离八师姐咽喉一公分前停住。

八师姐楞楞的看着原本在自己手中拿着现已到我手中的木剑，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