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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赵婆婆，我想再待一会儿……”年仅五岁的苏钼清矛盾地用小手绞着衣角。

“小姐，您这样会让老奴为难的。”

是了，她的母亲是奴隶出身，难产身亡。

整个苏府的下人表面尊重，私下都是瞧不起她的。

“我……知道了……”小小的钼清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它眯了眯眼睛，冲着仆人离去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

苏府书房:

“爹！我今天又会背了一首诗！”

“哦？背来听听。”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钼清背着双手，稚嫩的童音回响在房间，听起来异常的舒服。

“嗯，我的清儿长大了。”苏老爷心不在焉应付似地鼓鼓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苏老爷的眉头爬上一抹深深的悲怨，但随即就被很好的压了下去。

毫无纰漏。

不知为何，在窗外路过的它却莫名的觉得苏老爷对着钼清的黑眸中没有属于父亲的爱意。

或许是它多想了吧……

“笃??笃??笃”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苏老爷眉头一沉。

“进来。”

“来”字的余音还未散尽，管家已经走到了老爷身旁。

低头耳语了几句，苏老爷的脸色已逐渐变得比暗夜还要阴沉，黑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小姐。”面无表情的管家像是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苏钼清，微微鞠躬已表尊敬，哪怕是装出来的尊敬。

“钼清，你先下去吧。”苏老爷拦住了想要离开的管家，却转身对苏钼清下了逐客令。虽然严格来说，这不算客。

钼清瘪了瘪小嘴，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父亲对自己好像……有很长距离……

是她多虑了么……

也是从前几日开始，

苏府的书房，禁止下人进入。

里面的事物，由管家亲自负责。

……

翌日，苏老爷差人请了仙云观的几个道士来到苏府，同行的，还有几个云游四方的捉妖师。奉为座上宾。长住的样子。像是早有预谋。

苏府，拥满了紧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