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谁是真凶（15）（2/2）

小丑察觉阿悟的举动，放声怒吼。但是阿悟仍然一步步向后退，口中不停说着：“请警察把食物放在门前之后马上离开，由我们拿进医院里。当然，请警察不要进入医院，或是试图救走取餐的人质。犯人说你们要是轻举妄动，就杀光剩下的人质。”

“你在随便胡说八道什么，快挂断！现在就挂断电话！”

小丑咆哮着，枪口瞄准十公尺外的阿悟，食指扣住扳机。

“那就麻烦你了，还有其他要求的话会再告诉你。”

阿悟匆匆说完之后，抓着手机举起双手。

“你在打什么主意？”

小丑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瞪着阿悟。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我要求外头准备餐点。警方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马上就会拿到后门来。真是准备周到呀。”

阿悟语气轻佻，脸上浮现笑容，但内心却与表面相反，心脏疯狂跳个不停，背上冷汗直流。

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这里开枪。应该不会的。

枪口瞄准着阿悟，令他产生一种错觉，彷彿自己逐渐被吸进那枪口似的。阿悟努力压抑心中的恐惧。

“谁叫你去要食物的，我明明是叫你不要接电话！”

“是你这一个小时毫无动静，我才代替你提出要求。你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一定饿了。你不饿我也饿了。我们不知道这种状况还要僵持多久，不吃点东西身体会撑不住。”

阿悟扯起嗓子不停地说。

“多管闲事，你搞乱我的计划了！”

小丑大步靠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两公尺左右。

“别那么气鼓鼓的。你一定是肚子饿了才会这么烦躁，总之就先让院长和东野小姐去拿餐点吧。至少他们两个人不会丢下住院病患逃走。”

“闭嘴！不准命令我，居然给我乱搞一通！”

小丑举着枪，气得口水直喷，不断怒吼。阿悟突然将手机凑到小丑眼前。小丑顿时浑身一震。阿悟见到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隐隐使力，紧咬牙根。

“那就你来。”

阿悟从紧咬的牙间挤出声音。

“嗄？”

小丑大吃一惊，下意识惊呼一声。

“我说既然你那么多抱怨，何必把手机交给我，自己去跟警察交涉啊！你明明是个胆小鬼，只敢躲在我背后跟警察周旋，少嚣张了！我才不想继续空等下去！”

阿悟的声音震撼房内的空气。田、东野、阿美三人坐在十公尺外的位置，屏息关注状况如何发展。

小丑默默不语，锐利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悟递出的手机上。房间的气氛逐渐凝结。

“怎么了？你是要拿手机，还是不拿？”

阿悟忽然态度一转，平静地问道，手机仍旧直直递向小丑。

小丑沉默数秒后，一把抢走手机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接着将手枪从阿悟的额前移开。阿悟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叹息。

“喂，院长大人啊。”

小丑回过头，百般无趣地说道：

“你带着那边的护士去后门拿饭来。”

“咦？”田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我的确是饿了。啊，你可别趁机逃跑啊。你要是逃了，我就干掉几个病人。不过院长应该是不会丢下病患逃走吧。”

小丑隔着面具抓抓头，但田等人迟迟没有动作，他朝着两人怒吼：“快去！”田与东野猛地跳起来，迈步走向最深处的电梯。

田两人与阿悟擦身而过。阿悟在错身之际对田使了使眼神。田剎那间露出讶异的神情，接着立刻瞪大浮肿的双眼，微微点头。

好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阿悟目送田与东野消失在电梯里，缓缓握紧拳头。

脚隐隐作痛，数小时前子弹擦过右脚，他每踏出一步，右脚便掠过一阵麻痹般的疼痛。但是他现在没时间在意痛楚了。

田搭着电梯来到一楼，强忍痛楚不断前进。

“院长。”

“你别管，跟我来！”

身后的东野正要开口询问，田怒吼打断她，接着站在铁门前方。那扇铁门正是隔开外来病患等待室与走廊的铁门，铁门另一头则通往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