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谁是真凶（7）（1/2）

“哈，那女人确实长得挺不错，但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女人，我看你要是在路上跟那女人擦身而过，你根本不会特别回头看。”

“那又如何？”

“我是说那女人不值得你拼上性命啦。你是在不寻常的状况下遇上那女人，所以才会感受到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疯狂迷恋那女人。你对那女人的感情不过是幻想罢了。”

小丑说到这里，勾起单边嘴角。

“不管那女人有什么凄惨的下场，你都不用负责。所以你就乖乖回楼上等着吧。”

阿悟举着手机，持续与小丑对峙。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阿悟的语气死板枯燥，不带任何情感。小丑耸耸肩，答道：“没错，就这些。”

“那么限你一分钟之内把她带过来，超过时间我就发简讯。我不是单纯威胁你而已，就只等你一分钟。”

小丑原本勾起的嘴脣一翻而起，恶狠狠地露出牙龈。

“混帐东西！”

小丑怒骂一声，转身离去。阿悟仍然在原地等待，不敢大意。时间的流速彷彿变得特别缓慢。

一分钟差不多快到了。正当阿悟这么心想，稍远的位置传来脚步声，有人小跑步地跑了过来。阿悟的手再次搭上铁栅栏。

“阿悟！”

伴随这声呼唤，阿美出现在铁栅栏的另一侧。阿悟一见到她的脸，神色顿时一变。阿美的左脸泛红，肿了起来，显然是被人殴打过。

“阿美！”

阿悟不自觉直呼阿美的名字。阿美双手伸过铁栅栏，紧紧抱住阿悟。阿美的体温、气息、发丝贴上脸颊的触感，这一切是那样令他眷恋。

“你没事吧？”

阿悟问道，阿美则是紧抱着阿悟，点头如捣蒜。

“可是你的脸……”

阿悟稍微拉开距离，伸手抚上阿美红肿的脸颊。

“那个男人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我拼命挣扎，所以他打了我。不过没关系……阿悟来救我了。”

“喂、你们要在那边演偶像剧演到什么时候？”

某处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阿悟跟阿美同时僵住。小丑不知何时站在阿美身后三公尺处。

“我照你说的把女人带来了，这样你就不会报警了吧。”

“还没，等我真正确保她的安全再说。”

阿悟放开阿美，再次将智能手机拿到眼前。

“那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小丑自暴自弃地摇摇头。阿悟再次与阿美四目相交。

“你去搭里面的电梯到二楼，然后再走楼梯下来这里。”

阿美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放开阿悟的后颈，接着跑步离开。阿悟看不见阿美的身影后，一边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一边瞪视小丑。

“她抵达这里之前，你都不准动。要是移动一步……”

“你就报警，是吧？不需要重复那么多次啦。”

小丑开始隔着面具搔起头来。

时间彷彿黏液一般，一点一滴缓慢流逝。阿悟继续与沉默不语的小丑对峙，此时阿悟缓缓开口：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啥？”小丑原本烦躁地搔着头，此时他听阿悟一说，停下了手。

“我在问你的企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间医院？你声称自己是碰巧找到这间医院，这根本是在扯谎吧？”

小丑面对阿悟的质问，没有任何回答。

“你的目标根本不是钱。你是为了揭穿这间医院的秘密才闯进来的，我有没有说错？”

阿悟急促地说完，大喘一口气，等待小丑的答案。小丑则是开始发出浑浊的笑声。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的目的当然是钱，不然我没事干么去抢便利商店，又对那女人开枪？你是看太多无聊的悬疑电影啦。”

阿悟听着小丑的嘲弄，微微抿嘴。事实确实是如此。假设小丑的目的是揭穿田等人拼死隐瞒的“秘密”，他根本没必要抢超商，也不需要对阿美开枪。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本人所说，只是个思虑不周的抢劫犯？又或者是……

“阿悟！”

阿悟沉浸在思考之中，此时楼上忽然传来呼喊。阿悟回头看去，阿美在楼梯转角处呼唤阿悟。

“快回去吧。”

小丑压低语调。

“你快点回去，然后老实地待到早上，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在早上之前……结束这一切。”

小丑丢下这句话，接着快步消失在阿悟的视野之中。“在早上之前结束。”小丑最后这一句呢喃，令阿悟感到莫名的不安。

阿悟直盯着铁栅栏的另一侧，缓缓走上楼梯。阿悟一抵达转角处，阿美便一把拥住他的后颈。乌黑长发散发出蔷薇的芬芳气息。阿悟抱紧阿美微微颤抖的身躯。

“好了，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