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信息（2/2）

＂我在路上捡到的。不是我打的，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

＂我不认为是你干的，你看到了吗?＂

珠子静静地掀起盖在少年身上的毯子，让少年的上半身看起来像是上条。那里到处都是从胸部到腹部的黑色淤青，几乎找不到健康的部位。从被打出来的瘀青上，在它痊愈之前再打。再重复几次，正好变成这样的黑色胎记。但上条认为，在孩子的身体上发现如此广泛的黑色胎记，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是某人长期殴打孩子的证据。上条说: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我的背也很糟糕，还有右腿膝盖。＂

上条拿起毯子，露出了少年的右腿。正好膝盖以下的地方歪成了，有三处很大的缝合痕迹，说明他最近做了一次大手术。这样是不是连满意地跑都跑不了。

＂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珠子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

＂这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上条坐在珠子旁边，伸出胳膊轻轻地把肩膀拉过来。就这样，用手掌抚攠她的头发。从珠子的侧脸上，可以看出少年受到伤害的冲击，抑制不住悲伤和愤怒的表情。

上条理解了做这件事的一定是父母这句话。但他知道。最有可能给孩子留下这种伤害的，是孩子最親近的存在——父母。

那傢伙果然如此，上条想起了朋友。身体上留下的伤疤，那时候也是这么黑。

上条再次盖好少年的毛毯，轻轻拍了一下珠子的头。

＂来吧，让这傢伙好好睡一觉。在隔壁的房间里，这次你来治疗我的伤口。＂

珠子轻轻点点头，然后静静地站起身来。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离开过男孩的视线。

＂那么，田中先生，这次的谋杀是虐待孩子的父母，在这种情况下是受害者，你想说是他们的行为造成的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原因吧?因为他是被虐待儿童的方式杀死的。＂

对于主持人的提问，一位五十多岁男子回答说:他的名字牌上小小地写着电影导演。

＂我认为杀人是很残忍的，太残忍了。我认为这是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如果那个被虐待的孩子被保护起来了，那么，即使他被杀了，受害者也有他自己的缺点吗?＂

＂可是，这也可以看作是为罪犯辩护吧?＂

坐在田中旁边客座上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律师冷冷地看了阿雅一眼。

＂不，所以我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能杀人，你在听别人说话吗？你?＂

＂我是在反驳，因为我听得很清楚，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怀着杀意杀人，那就是犯罪，是正当的杀人。即使是为了让孩子免受虐待，或是为了报复被虐待的孩子，不管有什么理由，犯罪都是犯罪。＂

＂我知道你不必这么说，可是对孩子的虐待呢?我知道罪犯有罪，但是，多亏了那个犯人，虐待的事实浮出水面，救了孩子也是事实啊。我是想说，虽然不是为了包庇犯人，但受害人的父母也有虐待孩子的罪过吧?＂

主持人以柔和的语气打断了电影导演和女律师的对话。坐在主持人旁边的播报员似乎也略带苦笑。

＂还好，田中和本间都不要太伙热，你觉得从专家的角度来看呢，木崎先生?＂

一个叫木崎的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从客厅探出身子，穿着一件粗麻夹克和一件白衬衫，没打领带。

＂不管受害人是否有罪，这次的事件确实与虐待儿童有关，凶手似乎有意识地选择了让人联想到虐待儿童的手段，而且无论如何都会感觉到一种讯息。＂

＂是信息吗?＂

＂是的，凶手的意思是不要虐待孩子，不要杀人。我觉得把这件事公诸于众，才是这次连环杀人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虐待孩子就杀了他?那么，这次的受害者并没有被识别并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