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涅槃重生4（2/2）

:“对呀，我记起来了，其实也不算是我记起来了。”小四一手揽过秋桐，笑嘻嘻地道，“反正我知道了真多我的事，他是伏衢，是我一直喜欢的人，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救了我好多好多次，秋桐，我明白了当初为何选择忘川水忘记前尘，现在我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既然伏衢没死，那我就要和他好好在一起。”

秋桐心中疑惑，却也说不出口为什么，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小四看向那边的伏衢。说起来，伏衢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虚空之所一事，若不是他那么自己肯定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如今他就这样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让小四恢复了记忆，她还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这些事发生得快得太诡异，让他一时觉得有些奇怪。

:“小四，你说你要和他在一起？你确定？你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

秋桐眼神清澈，似星星一样在其中闪动，就好似银河中地星星，小四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脑中一空，顿了一顿。她心中真的是这么想？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刚才的故事太过打动人，她记忆依旧模糊，可是画面中确实是自己，她不是因为心中所爱，而是因为被故事打动罢了，他这一问确实让她愣了愣。

:“小四，你到底记没记起所有的事？”

小四摆了摆头，回望了一眼背后的伏衢，他带着轻松的笑朝她温柔得点了点头，她的胡思乱想又被拉回了珠子的故事中，他每一次的舍命相救，每一次和她并肩作战，无论对错都站在自己这面。小四也回了他一个笑，转身对秋桐道:“嗯，我要和他在一起，从前他为我做了太多的事，三番两次救我性命还差一点为我送命，小四无以为报，只有一颗真心，对了，伏衢想要再办一次婚宴，我们打算过几天就办。”

:“你要和他结婚？还就在几天过后？”秋桐没忍住喊了出来，瞥到伏衢正往他的方向看来，露出个讳莫如深的笑，秋桐立刻将小四拉着，绕到了竹屋后面。

等到确定看不到伏衢，秋桐才甩开她的手，赶紧问道:“小四，你快点全部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青丘遇到他的，你不是说不想要恢复记忆吗，怎么转眼就变了。前段时间还说想一个人快活过一辈子，不愿意和阿奇殿下在一起，今天你就随便带个人来说要结婚了，小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秋桐，你是不是生气了。”听着他语气有些不对，连脸上都好像黑了几分，小四靠着后门也嘟了嘟嘴，“秋桐，伏衢不是我们从前的朋友吗，他能找我我很开心。其实他来青丘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每天都来我的摊子喝凉茶，起初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却没想到，他真的是我认识的人，还是我记忆中无比重要的人。”

秋桐攥紧拳头，半晌才问出口:“小四，我明白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伏衢，可是你要和他在一起，那小白呢。”

小白？小四蹙了蹙眉头:“谁是小白？阿奇殿下的小名吗？哎呀秋桐，我都说了，我只当阿奇殿下是朋友，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在失忆之前我早就心有所属了你不是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只是以为他已经死了，万念俱灰才会干出这些事。”

:“你只知道伏衢，却不知道小白神君，小四，你果然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秋桐置气地垂下头，转过身去一旁。

:“秋桐，你是不是怪我。”她走上去去撒娇一样捏着他的衣角，“秋桐，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太懦弱不敢面对，才固执地喝下了忘川水，把你们所有人都忘了，我知道这都怪我。”

:“忘川水不是你自己喝的，小四，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怕你今日做了这个决定，来日若是什么都想起来了，肯定会后悔罢了。”

:“那你口中的小白到底是谁，他又在何处？”

:“他...”秋桐欲言又止，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淤泥，小白这个好久都没有提过个听到的名字，自己该怎么告诉她这段记忆。然后在故事的最后告诉她，他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亲手杀死的？若是说了，不过是平白又让她添一件伤心事罢了。

他只好暗暗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

清风徐来，竹叶清香抚平着心头的焦躁，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让鸟鸣来填满此刻的静默。穆地，听到小四突然欢快道:“伏衢。”

转头望去，一身素黑的伏衢正往这边走来，他与小四点了点头，却是对秋桐说:“秋桐，我们谈谈吧。”

时隔十六年，只是短短一瞬间，可是沧海桑田，外界也改变了许多许多。

此刻的伏衢站在秋桐的眼前，仿佛一下子就将他拉回了十六年前，魔族出世，六界大乱，幽冥便是第一个遭难的地方。

秋桐待在青丘守着小四，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他不过一个小小少年，他也实在不想在外界面对那些事情。在幽冥，有小四和冥王的影子，九重天是生他却抛弃他的地方，妖族覆灭，巫族迁居，人间凡人生命只有短短几十载，便也是眨眼就看遍世人离去，一茬又一茬。

等到小四离开，伏衢才缓缓开口：“秋桐，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今日我做成记忆球给小四所看，其实也考虑了很久，她那辈子太过坎坷，伤心伤情的事经历太多，我不愿意她全都回想起来，可是你大可放心，我伏衢从来一心一意对待小四，不愿意她伤着一丝一毫，我对她的心意日月可鉴，往后更会对她极好。”

他目光诚恳之处，让秋桐心有所动，可是想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妥：“你这是欺骗，小四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没有记忆，所以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爱谁。伏衢，我知道你对小四很好，可是你今日举动，就是自私阿。”

：“你所害怕的欺骗，不过是怕小四其实心中所慕不是我罢了，可是我伏衢和小四出生入死好多次，从九重天陪伴她到锁魂幻境，我认识她和白延麇一样久，陪伴她的时间却远远多于他，你怎么就肯定小四心中本就没有对我有半分好感，你又怎么能确定她一直欢喜地人是白延麇，今日所说要嫁我不是发自肺腑的呢？秋桐，你明明知道小四不是那种会被他人左右思想的女子，今日，我是将你当小四的自家人才与你说的这些话，我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也不想你告诉她，就算是那些坎坷那些伤痕累累差点丢了姓名的事让她承受得住，那她最好的朋友，鸢尾和白延麇的死她能承受的住吗？”

：“你...知道鸢尾已经死了。”秋桐抿紧嘴唇，小小年纪眉头也皱成个川字。半晌，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么多年来，小四虽然表面看着过得很快乐，可是我知道她心中有一个空洞...伏衢，我不会说，可是你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若是你让她不比在青丘时的开心，我定会让她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