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东海訾垣11(2/2)
他惊喜:“你想起来了?”
小四笑答:“因祸得福,便是因为掉下訾垣山才能想起来了,”她眼珠一转,“如此,看你还怎么诓骗我,还敢说我是你的妖妃。”
嗯...确实有些难办了,不过既然她记起来了,便都是好的。伏衢邪笑上脸,又是那副熟悉的痞气,他不要脸的道:“想起来便更好,你看我没骗你吧,你叫木犀,确实嫁与过我,算我半个妖妃了。”
小四咬了咬筷子:“胡说八道,不过说来,我也诓骗了你,我其实不叫木犀。”
:“好啊小鬼!你居然那时就敢骗我!那你倒是说,你叫什么?”
:“扶四樨,木犀为樨,哎,也差不多。”
:“扶四樨。”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伏衢沉静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半晌忽然想起自己刚满一万岁那年。
那年冥王夫人诞下位女儿,冥界大喜,摆宴庆贺了整整十二天。那时妖界与冥界和睦,两位尊王也相处的很好,冥界摆宴时,妖王便带了三儿子前去吃酒,妖王有意想求一桩娃娃亲。伏衢当时已满一万岁,看到襁褓中还是婴孩的帝姬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妖王也只能没提,瞧着那孩子粉嫩,眉清目秀,额间生来就有朵不知名的红花,她长大肯定会是个美人。
妖王只叹:伏衢是个没眼光的,配不上冥界小帝姬。
伏衢附和:是是是,我配不上我配不上,我有我的小桃和小红就够了。
妖王骂他不争气,冥王只有这一个女儿,若他日西去了,那整个冥界都是这孩子和她夫君的。妖族王子有三,伏衢的兄长都比他成器,父王这是明摆着说自己坐不上妖族王位,就想送他去坐冥界王位。他哪里不晓得,可是他也从来没有争夺王位的心思。
六界之大,有趣的东西海了去了,哪能叫一个位子束缚住了。
他父王还提到那孩子名字取的奇怪,叫做扶四樨,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柔甜美气。
扶四樨,原来眼前的小四便是一万年前要与他指婚的婴孩,那个能让他不用争夺就可以一举坐上一界之王的女子。
早知如此...哎!亏了亏了!
:“冥界帝姬,一万年前你出生时,我还去看过你。”
小四抬眸睨了他一眼:“满口胡沁。”
:“你别不信,当时差点你就给我当童养媳了呢,如果不是我极力阻拦,说不想娶你,你现在就已经是我阑珊宫的女主人了。”
他脸上不搭卦的笑,让他确实看起来不够正经。
小四又睨他一眼:“那我还要谢谢你当年的极力阻拦,不娶之恩咯。”
:“不客气不客气,现在我反悔了行不行。”
:“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
第三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对面七杀又一个诈尸而起,他看见小四“嘿嘿”一笑,打了个招呼。“小四,你说鸢尾愿意嫁给我吗?”
想来他做了个春光明媚的好梦。
小四应和着点头:“我看行。”
七杀美滋滋的点头,很是满意,准备又倒头再睡时,注意到小四旁边这个男人。
:“这是?”
小四答道:“七杀,他是伏衢,妖界的三殿下。”
:“三殿下,”七杀又捧起杯酒,晃悠地站起来朝他施了个礼,“久闻三殿下大名,来,我敬殿下一杯。”
恐怕是在贪狼手里的六界风云记中久闻的他大名吧。
伏衢也不见外,操起个酒杯也与他碰了碰:“我也早就听闻七杀星君,文韬武略,才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小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果然是满口湖沁,随便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七杀道了句“好说好说,”然后反问,“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听闻七杀的名讳。”
伏衢愣了一刹,小四刚准备嘲笑他一番,却听他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天枢宫的贪狼星君与我熟识已久,前不久我还去了他府中。”
确实熟识已久,确实去了人家府中。不过不是去熟络好友的,是去打了人家一顿,还把人家的家给砸了。
:“哦,原来如此,”七杀眸光一转,又搭上伏衢,“殿下前段时间上我天界,可是去参加了我好友白神君的大婚?我无可奈何没能赶回去,你与我说道说道,他与玄女当日大婚如何,我好做个参考。”
......
他还想做个参考,入戏太深了吧!
不过他这一问,便也是小四想问的,她问不出口,也不拦着,竖直了耳朵想从伏衢口中听到一二。
提起白延麇,伏衢两道锋眉微抬,他不避嫌的就着小四得杯子将她杯中所剩的果汁饮下,然后慢条斯理声音懒懒地说道,“你们白阑宫那位神君才是不怜香惜玉的狠角色呀,不知怎的,大婚前几日他大闹了西王母所在的瑶池,再去了昆仑说要退婚。可昆仑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依阿,人家不同意。大婚照样在初九举行,可是白延麇从那日便消失了,整个天界都找不到他,所以,没有新郎官,就压根儿没什么婚礼。”他“啧啧”两声接着说,“你说这昆仑天女是个什么命格,两次大婚都未成,亏得自诩六界第一角色仙子,不知往后谁还会娶她。”
他一通说要,小四脑中就只留了一句话:大婚未成,白延麇失踪。她忽地想起那日紫藤林,她误打误撞听到白延麇与玄女摊牌。
白延麇那时道,他在天宫大殿上应下与玄女的婚约,是应下的与那狸猫的婚约,如今狸猫变成太子,此番应当是不做数了。
原来他说不做数是真的,那他说欢喜的是妖界的那只狸猫可是真的。万千思绪丝丝绕绕在小四心里纠缠不清,仿佛有只猫儿藏在她心中不住的挠她。她此刻只想知道,白延麇此刻到底在哪里,他逃了与玄女的婚礼是因何作想,若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只狸猫又会如何作想。
脑中丝丝缕缕都是那日他飘然一身湖色纱衫,被凤吹起一个弧度。他脚点花尖,踏着片片红莲而来。
自己夸他好看,他道:我又不是女子,不需好看。还有见自己赤脚时那句句责怪,与抱起自己时玩笑问自己近日是不是胖了。
那一幕幕尽在脑海中,在空闲时偶尔钻出来,如今怎么也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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