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难道遗忘不好吗（1/2）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八仙桌上的白纸上，似乎是要依着纸的大小来描述。一会儿抬头，望望远处，喝了一口茶。片刻，又喝了一口茶。再次把目光定在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紧张。

碧落依然不出声，静默候着。

小格窗子被阳光照得明亮温暖，外面人来车往，声音噪杂。

屋里面这一男一女对坐无声，空气慢慢地沉淀下来。

又过去了许久。

林南风忽地抬头看向碧落，满眼的怀疑和惊恐。

碧落被他的样子吓得一跳，忙试探着问道，“公子，可是想好了？”

他莫名地两眼含泪，结结巴巴，口气如同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怎么回事？”他急切地问道，“怎么，怎么我，我……”

碧落越发不懂所以，莫名问道，“怎么了？”

南风只管苦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自己在回忆红云的时候，居然记不清她的脸，越是努力越是模糊，越是自责越是失败。

结果，他竟然只记住了她最后变成的那堆腐骨，以及，刺鼻的恶臭——

这个情景的再现让他忍不住伏下身子呕吐起来。又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呕吐而在内心当中谴责着自己，如此这般身心分裂的痛苦使他在初次见面的碧落面前大失仪表，这又让他感到难堪。

几种感受交织在一起折磨着林南风。

碧落被吓得惊慌失措，刚刚还仪表凛凛的这位公子，怎么突然间变成这副模样？难道是这茶不和他的胃口吗？那也不至如此啊。还是这内间成堆布料散发的味道让他不适应？还是空间过于窄小让他感到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