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母凭子贵（1/2）

王妈眼见绣女的脸色因为翠儿提起段三郎而红一阵白一阵，极是不正常，几次给翠儿挤眼睛她也不能领会，心里一急，抬手给了翠儿肩头一记，手下稍用了力。

翠儿被打得一愣，看王妈正狠狠地瞪着自己，方才醒悟自己说多了。

三爷已经一年多没照面了，平素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三爷的事情，只想办法哄着绣女过世外生活。谁知今天正院一大早就鞭炮锣鼓堂会闹得比过年都热火，更衬得偏院冷冷凄凄，让人好不难受，一时心里替绣女委屈，才遮拦不住说了那么一堆话。

本意替她出口气，不想更让她难过。看看绣女，望望王妈，一时不知如何弥补。

绣女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不争气，没能为段家生出一男半女，自己不得宠爱，让你们也跟着我受委屈。”

这几年，翠儿深谙绣女为人本性良善，又常得绣女贴心关照，对绣女很有感情。此刻听绣女这么一说，自己倒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王妈是很能稳得住的，从茶桌上倒了杯玫瑰蜜茶捧与绣女，道，“常言道，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这一时半刻能看出什么来？到底是福是祸还未知呢。”

绣女默然点点头，道，“我也累了，你们且下去吧。”

王妈和翠儿出去了，绣女独自倚着床，耳朵里无从选择地灌满了从正院传来的阵阵喧哗嬉闹。

王妈的意思她明白，是安慰自己，那令仪纵然再有手段，是善是恶，天地自有公平的。

可是，王妈有没有想过自己呢？自己是如何跟的三郎？这又是善是恶呢？难道天地不也是同样自有公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