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情最是无情处（1/2）

这二人越是如此。绣女越觉得王妈是故作轻松，有意遮掩。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噩梦用不着当真，翠儿又岂会如此失常。

也知道此刻也问不出什么，便叫她二人退下了。

安顿好绣女，一老一小两人便出去了，关上门，走到外间，只听见翠儿按捺不住，依旧是慌张的，声音打着颤问王妈道，“王妈妈，是她回来了吗？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王妈训道，“怕什么，寻仇也寻不到你身上，有鬼没鬼你怕什么？”

绣女隔墙认真地听着，心里疑团更大了，再想细听，却听不清了，想必那两人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吧。

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但那王妈人老圆滑，绣女清楚，有些事从她那里断然是问不出的，还要从翠儿身上下手为好。

于是故意较之前对翠儿更加好起来，一些吃食也分与她，用不完的脂粉也赏与她，甚至一次，把一串黄金的链子也送了她，翠儿毕竟年少，没多久，就与绣女更贴心了。

于是，那个发生在绣女之前的故事，也就浮出了水面。

……

原来，这个宅子最初是段三郎为一个叫素依的女子买下的，那女子正是绣女梦见的那般容貌……身材瘦弱，喜爱穿白色衣裙，喜爱玉兰花。窗前那株玉兰树，正是当年段三郎为了讨素依欢心才叫人栽下的。

原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地恩爱过了两年，谁知素依越来越难忍耐每夜的闺中独眠，一定要段三郎留宿，不然就娶她进门。

素依原是风尘中人，任她才貌再上等也定是进不了段家的，所以，这两件事，哪一件也做不成。

那女子一气之下，便再次以死相胁。也因是个旧把戏，段三郎并不在意，傍晚仍是回去了，谁知这次素依却是真正心灰意冷了，为了他的无情，连自己死活也不管了。

便把王妈和翠儿支出宅门，一个人竟一丈白凌自缢在白玉兰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