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春香阁，轻歌曼舞，酒色女香。一幕幕郎有情妾有意，缠绵悱恻，欲罢不能。任凭花好丛中求一醉，醉生梦香几得春。

前堂画面满富情意绵绵，后院的小柴房里却哭声一片。

老鸨是又犯头疼了，每每进了些新人，便要好好调教一番，不然这些人不懂规矩，竟使乱子，砸自家招牌。

“来人，就从……她开始!”她纤手轻轻一抬，指向了楚若雪，“脸和手可不能有伤痕，你们给我担心着点。”

“是!”两个男仆应声上前，把楚若雪从女人堆里拖了出来。拉起她的手摁在木桌上。

木桌上放着一排排细细的银针，楚若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不不不，不要，不要啊……”

一男仆摁着楚若雪的手，另一人拿出一根根银针，慢慢地，精准地，对着指甲和指甲肉中间的细缝，一点点，一点点，慢慢地戳进去……

“啊！!”楚若雪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指尖的刺痛，好像生生地被人剜肉撕皮，痛不欲生！手痛得直抽搐！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

几个被掠来的女人，被吓得不轻。缩在一团，失声大哭。

一个银针才戳完，还没待人缓过来，手起针落便是两根，三根……

楚若雪哭得天昏地暗，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感觉自己痛得就快死掉了！宁愿死掉好了！

看着也差不多了，老鸨不急不慢示意他们停了手，“好了，今儿就先到这了。你们，若不想像她一样受这皮肉之苦，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莫有些生事或者逃跑的念头。”

老鸨说罢，就起身离开了。两个男仆也紧跟着出了门，顺带给门上了锁。

楚若雪痛得半晕了过去。双手不由自己地颤抖着，她绝望的紧闭着眼，一滴滴泪水止不住地流。

春香阁的院落里，头牌主儿白霜霜正领着六个舞姬排练着新舞。舞姿曼妙，在几人中脱颖而出！

这时，老鸨领着楚若雪和几个新来的，叫停了排练，拉过白霜霜的手，一脸讪笑，“霜霜，今儿妈妈给你带了几个人，你才艺舞艺皆为最好，这几个人你可得帮妈妈好好调教调教。”

白霜霜轻轻地“哦”了一声。漂亮的杏仁眼轻轻流转，漫不经心地打量这几个新人。咦，有个长得有些俊俏呢？呵，难怪妈妈特意领过来我这里，想培养我的接班人呢。

白霜霜一步一扭走向了楚若雪。围着她绕了一圈，“妈妈，只管放心，我，一定好好调教！”

“那自是好！辛苦霜霜了！”老鸨笑得满脸灿烂。

一段琴声悠扬起弦，宛若潺潺流水，宛若云舒云卷，曲音欢畅淋漓！待萧声一合，白霜霜便领着众舞姬，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自然而流畅，婀娜的身姿更似柳枝飘摇般自如，缕缕青丝伴着轻巧的舞步凌乱生姿。

她跳得这般好，同她学得久了的舞姬能跟上也是勉强只得其形，不得其妙，新人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可是，偏偏一人虽动作不熟练，姿态却是优美。这人便是楚若雪！

一旁的老鸨，眼睛不禁亮了，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