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翌日，段无洛洗漱完，推开窗户，清晰的空气迎面扑来，一下子神清气爽。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打起了算盘。只见他转身出了房间，敲了敲楚若雪的房门。

“来了。”里头传来棉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刚睡醒。迟迟才见楚若雪开了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声嘀喃，“一大清早什么事啊。”

“呐，刚刚我一推窗，有一大发现。”段无洛贼贼的笑着。

楚若雪连打了几个哈欠，显然是没有半点兴趣。瞟到段无洛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无奈地靠着门，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很是配合，“不知道段大公子发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段无洛脸上马上堆起了满意的笑颜，“我发现啊，风和日丽，空气清新，正适合外出。”

“哇！好棒好棒哦！从来没有见过风和日丽，从来没闻过空气清新，可能自己二十几年是憋着一口气活过来的。还有，是从来没见过要进京赶考的天天想着游山玩水耶！好棒好棒哦！”楚若雪还不忘鼓掌捧场。

段无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向她投去了危险的目光。“总而言之，本公子现在是要准备出门了。身为书童，这.....”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说段无洛也算帮了她，这妥协也不吃亏。

屁颠屁颠跟段无洛下了楼。还未到一楼便已听到热闹的喧哗声。走近一看，许多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沐清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有幸得见，还请不吝赐教。”一人说得恭敬。

“哪里哪里，不过是言传言夸过其实，沐清实不敢当。”沐清说着便还礼一拱手。

“沐清兄莫要客气，你乃实至名归的大才子。你的事迹早就传开了。五岁通晓四书五经，七岁提笔绘画作诗，十二岁便是举人，还是头等解元，看来此次状元非你莫属啊！”话音刚落，便是一片啧啧赞叹声。

“不敢不敢！”

“不敢不敢还那么招摇。虚伪，切。”段无洛嗤之以鼻。甩手朝外走去。

“段无洛，不吃早饭啊！”楚若雪一头雾水。这段无洛有时脾气真是古怪至极。

段无洛闻声马上回过头，递去了一个眼神。楚若雪这才恍然大悟，赶忙改口，弱弱地说道，“公子，早饭很重要，不能不吃啊！”摸摸自己的肚子都咕噜噜叫了呢。

沐清一听，恍然一惊，起身谢过众人，疾步朝门外走来，横手挡住了段无洛的去路。神情有些许激动，“在下可是杭州有书香世家之称的段俯段公子？”

段无洛一改神情，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回到，“正是在下，沐兄过谦了。”

只见沐清开怀大笑，“久闻段兄的大名，在下是江南沐府的沐清。此次来京城，除了考取功名，就是想多结交像段兄这样的人才。”

“沐兄说笑了，沐兄名声远播，想认识你的人怕是都自个慕名而来了吧。”段无洛也是谦谦有礼。看得楚若雪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是段无洛？！

“段兄抬举了，你看，这不差点错过了段兄？既然有缘住在同一家客栈，又有幸结识，不如段兄坐下来好好聊聊，这顿沐清请了，当是见面礼。”沐清随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段无洛略有迟疑，半响笑道，“多谢沐兄盛情，只是今日有些急事。要不这样吧，正如你所说我们反正是住在同一间客栈，这见面机会多多，不如改日再约？”

沐清倒是很通情，笑笑说，“不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那段兄慢走。”说完，一颔首。

段无洛双手一合，微微一鞠躬，便拽着楚若雪离去了。

楚若雪屁颠屁颠尾随其后，思量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看那沐清公子翩翩风度，彬彬有礼，对你又是很热情，你为什么一口回绝了呢？”呵呵，难不成风和日丽，空气清新，外出很重要？你信？

段无洛翻了个白眼，轻摇纸扇，“啰哩吧唆，他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