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生死抉择（2/2）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何穆青捂着嘴哈哈大笑道，明显是带着嘲笑和讽刺的笑声。接着她又道：“我的确清楚地知道，但你知道的却不是真相！”她朝着文凉竖起食指左右摇晃到。

“文凉，你真是可怜呢！”她扑哧笑道。

听她的意思是另有隐情？文凉咬牙切齿朝她吼道：“何穆青，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

“小傻瓜！”她忽闪着眼睛故作可爱。“是我让人毁她清白的！哦！不！不是我，是她自己，她早就不是什么清纯的女学生的。”她撇着嘴摇摇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你不是也见过吗？学校对面那间恶心的宾馆，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听了这些，文凉怒火中烧已经要窒息了，加上白天的事情，她在心里哀求道，如果老天爷要惩罚的话赶紧把这条贱命收走吧！这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这时候，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入眼眶。难道要在这个贱人面前流泪吗？开什么玩笑！她目眦尽裂，“何穆青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啊！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是我！”她指着自己，然后又道：“是我让那帮小混混把你最亲爱的朋友，白静，我让他们毁了她的清白，是我把那个贱人逼上绝路的……对不起！哈！”

“你再说一遍，贱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说她！”

文凉懊恼的扑向她。然而那群抬着枪的人抢先拦在她前面，形成一道严严实实的防护墙，她插上翅膀恐怕也会被打落。文凉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然后便后退了几步。

“文凉，你消消气嘛！我只不过是替这个美好的世界消灭她这只绿头苍蝇而已！再说，你不也总说早晚有一天要把她掐死的啊！”

“我那是气话！你干的什么？你找人毁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把她闭上了绝路！我不明白我们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劳烦你算计还惦记这么久？”

“文凉，别激动啊！我不是为她报仇了嘛！还记得那一夜吗？我们俩一起，台球室，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你多威风啊！上勾拳，下勾拳，左一脚，右一脚，哦！还有，差点儿忘了你用酒瓶猛砸他们的事情，骨头碎裂的声音，可真是好听呢！”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没有！我怎么会疯了！你还记得那声爆炸吗？哦！你走远了不一定听得见，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也看得真真切切的，我让他们都去给她陪葬了，你还不满意吗？”

文凉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噩梦只不过这个女人笑谈风声的一场游戏而已！连爆炸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可怜的白静……她哽咽着，她多希望那些人都变成厉鬼，夜夜骚扰这个可怕的女人，把她也弄死了。

“是你害了那十三条人命？”文凉将信将疑的问。

“你不信啊？就是我，送他们这么大一份礼物！”说着，她双手环绕了一圈示意她所形容的‘大礼物’！

“可惜啊！这么大的功绩，很快就要让给你了呢！因为那里只有你并没有我！好可惜啊！”

“你放屁！”

“你看你，又生气了，除了打架就什么都不会了吗？收到死亡通知信，有没有寝食难安？”

文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一会儿就流出了鲜血，她此刻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想把对面的女人撕成碎片，至于自己死不死的，倒真是无所谓了。她眼疾手快冲上前去，瞬间就放倒两个人还抢过他们手中的枪朝着地面一通扫射。幸好何莫东曾经教过她射击不然很有可能会先把自己放倒了。她深呼一口气，躲到墙壁的侧面。

现在的情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后方靠墙，前方有枪，两侧都是围栏，不管走哪边都是死路一条。

“老天爷！你真的要我死在这儿吗？那他们怎么办？我的朋友、亲人们……”说完她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任由泪水浸透衣物。

何穆青戏谑道：“你不是乐善好施吗？乐于助人！你是个好人，他妈的所有人你都能救！你怎么不救你自己呢？”

文凉突然意识到她说得也没错，确实救不了自己啊！难道要站出去任由他们羞辱？得了吧！宁死不屈！

只是一瞬间，她从一边滚到另一边的角落，这期间她举着枪对着他们腿的位置一阵狂射。等她看到另一边也被堵得死死的通道后，险些吐血身亡。

在这夜色渐浓，夜生活刚开始的上林街，一地笙箫一地没落。她躲在角落里，接受着内心的煎熬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