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纳污秽(1/2)
“哦?是吗,不过这大块的信州水晶石还真是未曾见过,如真是得了,我好拿它镇馆。只是,为何信州的官员会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专程送这水晶石呢?”念奴不解其意道。
“原也不是专程送水晶石的,而是有一些话要说。今日一早,我去向父亲请安之时,曾无意间听到兄长与父亲说到,严大人在信州老家的姐夫因强占同乡田产而导致了人命,被人状告抓进了府衙,偏这信州太守又不识得严大人的姐夫,一时疏忽便判了刑。这严大人行事虽是万分谨慎,无奈却管不住家中的那些不争气的亲戚,便只说不去管他了。但这严大人毕竟跟随父亲多年,功劳颇深,父亲便命兄长寻人传个话与那太守,叫他将这事周全了,那太守也是个伶俐的,一接到传话便令人回话说过两日便携上信州特产的几方水晶石前来谢罪。”杨宗繁悄声到念奴的耳边道,一见念奴没有赶他,便又趁机搂住了念奴的脖子。
念奴趁机依偎在杨宗繁的怀中,娇怯怯的声音道:“原先只以为这严大人是再世诸葛一个,不曾想竟有这样的亲戚。”
“可不是,这严大人平时最是谨慎的,容不得什么错处,所以这事他着实羞恼,宁愿不去管他那姐夫,也不想被人知晓这事而尊严扫地。”说着,杨宗繁便伸手捋了捋念奴的及腰长发,念奴又反过身来搂住了杨宗繁的脖子。
是夜,一夜温存自不必提。
次日,念奴正在影辉池旁的廊腰缦回之中看那开得正盛的荷花,却听芙影来报那位云子衿又来了,念奴直摆摆手道:“就说我今日已安排下客人了,请他改日再来罢。”这云子衿自从观莲节那日于瑾瑜台认出念奴之后,便经常前来寻她,念奴本不愿见他,不想牵扯过多,且貌似那杨宗茂十分不喜这云子衿,言辞之间也曾颇有微词,念奴就更加不便留他了。却因他为正二品参知政事云乾施之独子,终究不便明着拒绝,只再三推辞中偶尔留他宿了两晚,哪知他却经常前来。
渐渐的,念奴慢慢了解了许多杨继普与严馥瑞之间的利益关节,这杨继普除了陈自杰兄弟二人和亲家殷笙及儿子殷慕宁负责为其敛财之外,还有一众官员攀附,其中为首的便是严馥瑞,这严馥瑞因要避嫌保身便不肯沾染钱财之事,也是位十足十的老狐狸,在攀附杨继普之余,自己在朝廷中做足了清正廉洁、忠君爱民的表面功夫,让人抓不住错处。而杨宗茂虽然年轻气盛却野心极大,早就存了三代为宰的心志,故而一早就涉足政治,却因对严馥瑞的行事作风心存芥蒂,因而时时多有提防。杨宗繁却不问政事玩心极盛,只想做一个闲散公子。
这日,应严馥瑞之约,念奴再次换了寻常衣裳乘着素色小轿由偏门进了严府。
见到严馥瑞后念奴先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方才应严馥瑞之请落座。念奴依旧如常微敛神色将这一段时日的情况回复完毕之后,严馥瑞满意地点了点头。
请侍女再为念奴续杯茶后,只听严馥瑞徐徐道:“听说云参知之子也时常去往你的花间袖?”
念奴心下一转道:“原本是来的,不过因杨宗茂公子道他父亲不识抬举,丞相大人曾多次着人请他去府上小聚,他几次三番都推辞不去,还时常发出一些不同之声,自杨公子如此说过之后,念奴便不敢留他在花间袖了。”
只见严馥瑞呵呵笑道:“念奴姑娘行事谨慎是严某最为看重的,不过既然替丞相大人办事,完全领会他的意思才是最为重要的,丞相大人一向认为多结交些友朋是至为重要的,往往在关键时刻多一个声音认同,会起到决定性作用,而这云参知官居二品,在朝堂之上也是一个至关重要之人,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万万不要做敌人。杨公子毕竟年轻,事情经历得少。”
念奴点头道:“念奴明白,请丞相大人和严大人放心。另外,严大人姐夫一事,丞相大人与杨公子已经替严大人打点好了,大人不必烦恼。”
只见严馥瑞神色微微动了一动,遂又笑呵呵道:“哦?那就先谢谢念奴姑娘了,看来丞相大人请姑娘来真是明智之举,省了我们许多的周旋功夫。只是,姑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念奴一听此言,便有意面露难色道:“是否念奴多话了。”想必此时严馥瑞的心中已是一千个不舒坦了,念奴便趁热打铁道:“望严大人勿怪,念奴只是听杨大公子无意间提起此事,又看严大人眼下微微有些浮肿,想来是思虑甚深伤了脾胃,夜间又不能好生休息之故,便想着严大人定是为此事而烦心,考虑让大人早些安心,才多此一言。”念奴深知这话听在严馥瑞耳中,势必会再加重一些色彩,他本来就忌讳此事,念奴再如此渲染一番,怕更是触及了他的痛处。
只听严馥瑞呵呵笑着道:“姑娘好意,严某感谢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呢,姑娘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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