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朋友（1/2）

苏琪下车时顺势往宫怡凡的怀里倒去。

宫怡凡刚想躲开，就被苏琪拉住了衣袖：“怡凡，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他微皱了眉。

“怡凡。”

她的声音听起来幽幽的。

“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

“那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帮忙吗？”

“可以。”

无论如何他们都认识好几年了，她的提议并不过分。

“谢谢。”

借着晕车的理由，她把头埋得更深些。

宫怡凡则看着渐深的夜色，远处有一家冒着热气的馄饨摊。如果她在就好了，可以一起在灯下吃热乎乎的混沌，那冒着白烟的热气打在脸上，该有多温暖，真想试一试。或许再有点雪花飘下来会更好。

两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了一会儿。宫怡凡侧身看看身边的苏琪，“怎么样？好点没有？”

看着前方缓缓蒸腾的热浪飘向暗夜的深处，冬日的寒风又加速了那些不断聚拢升腾着白色气体。苏琪闭了一下眼。

“宫怡凡，你能陪我喝点酒吗？我这会儿突然很想喝酒了。”

宫怡凡本想早点把苏琪送回去。今天他刚从s省回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林利。他给她打过电话，可她一次也没接。他知道春天的工作还没有开始，她应该还在这里。

宫怡凡要开车，他喝的是饮料，苏琪要了一小瓶二窝头。没一会儿那一小瓶二窝头就见了底。苏琪扬扬手，“老板，再来一瓶。”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时候，客人并不多，他拿过一瓶酒放在苏琪面前说：“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不过我这二窝头虽然好，可也不能多喝啊。你看你男朋友都没喝呢，吃饱了就赶紧回家吧。要不我给你们二位再下两碗馄饨？”

“不要了，谢谢。”宫怡凡看了一眼好心的老板，转头对苏琪说：“别喝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就再喝一点点，一点点行吗？这次不喝完。”

苏琪很喜欢听老板说宫怡凡是她男朋友，她笑的时候眼睛已经开始迷离，听着宫怡凡淡漠的声音，她也不生气，嘟着小嘴跟他撒娇。

宫怡凡无奈。

如果她跟他闹，或许他还能有办法。可是现在他只有耐心地等着她，听她诉说他们之间的种种。

“怡凡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的情形。”

那是他毕业时，父亲说要送一辆跑车给他做礼物，叫他自己去选一辆自己喜欢的车型。

她跑过来叫他“学长”。他才知道，原来她也是c大的学生，只不过她入校时，他正好毕业。

“我陪着你选了你最喜欢的车，然后，你去试驾，我坐在你的旁边。”

苏琪又将手里的小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那架势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颓废不堪老酒鬼。

宫怡凡站起来，绕过桌子去拉她，“好了，别喝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苏琪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和宫怡凡在一起时的画面，她已经不清醒了，任由宫怡凡拉着她往车前走去，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人都是自私的，你信不信。什么‘人之初，性本善’，那些都是屁话。一个小孩子正在吃奶的时候，你把奶瓶给他抢走，他一定会哭死的……”

宫怡凡把苏琪放在后排上，绕到驾驶座前，刚打开车门，那边苏琪又站在车下边一手扶着门道：“怡凡，你不是说我们现在是朋友吗？你这个朋友现在很不想坐车回家了。”

“琪琪，别闹了，都这么晚了，难道你要走回去？”

“我就是要走回去。”

宫怡凡过来苏琪又把她扶上车，“今天太晚了，改天……改天我再陪你走回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