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1/2）

“呵呵……小姑娘做的好！”那人明明要死了却还再高兴的大笑，“叔……叔今天…给你上一课，不要对你的对手……心慈手软。”

见郁柒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笑的更开心，“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总比……被毒虫活活咬死来的痛快。你也无需自责，既然身在江湖，你就要有杀人和被杀的觉悟。”

“我自责？我不会自责，我不过是杀了要杀我的人，为何要自责！”也不知是说给那人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小姑娘，真不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教出个死守教条的小顽固，不过好啊，魔教的人向来杀人不问缘由，你若恪守自己的坚持，也不枉我放你一马。”

郁柒听的瞳孔微缩，震惊的瞪大眼，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让她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对，是他放过了她，明明一用力就可以掐死她，却故意放松手劲让她反抗！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自己杀了他？！

“在疑惑？我说过…咳咳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委实不想自己死的太过难看，到时候我女儿要是知道了会伤心死的……没有骗你我确实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也……谢谢你刚才成全了我死前的心愿。”那人胸口不停的流血，他每一次呼吸都会让血流的更快。

“我见不得小丫头苦巴巴的皱着眉头，就帮自己也帮你了一把。无需想太多，很多事情你以为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其实只要当时你想这样做，那便是最大的理由了……”

随着失血过多，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郁柒还沉浸在他的话中。

不必给自己套太多的枷锁，江湖之所以让大家向往，不就是因为快意恩仇吗？

杀人的时候不需要同情心这种东西，因为要杀你的人是不会同情你的。

一味地毫无目的的杀人，那不过是择人而噬的野蛮牲口。

善与恶没有什么绝对的界限，你以为的恶，可能对有的人而言是善，当如何，需要你自己去判断。

……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湛亓绕过开门的人奔至郁柒身边。

他一声声的唤着姐姐，郁柒抬头，看了他好久，才道：“走吧。”

两人的背影渐渐的离开身后阴暗的房间，身后咚的关门声，仿佛敲击在郁柒的心上，瞬间眼泪决堤。

“姐姐？姐姐？”

嚎啕大哭的郁柒完全听不到湛亓的声音，一心陷在自责和杀人的痛苦中。

湛亓紧紧抱住她：“郁柒，你若不想杀人，以后我帮你杀，可好？”

……

……

郁柒看了那一滩血，然后漠然的移开视线，走至被两个小弟扔在地上的人的旁边。

蹲下去用手推了推，“喂，醒着么？死的还是活的？”

这时湛亓像提小鸡仔一样提着徐窈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