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伤情(1/2)
对啊。
她怕什么呢?
她堂堂一个大荒鬼王她能怕什么呢?
她都没打过败仗她怕什么呢?
流荒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挺没出息的,心里一阵矫情劲儿上来了,只想搂着青衣哭。
她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有了软肋,她怕什么呢?她怕下一世青衣就不是她的了,她怕的是这个啊!
敏锐如青衣,即使流荒啥也不说,他也猜得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在爱情里面没有安全感的人,不光是他自己。
爱情里的患得患失,像是病根儿一样扎进了他俩的肉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扎一下,疼个半死。
流荒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青衣,一字一句问道:“我就想要一个孩子,跟你生的。”
青衣眸子缩了缩,脸上表情动了动,怜惜又温和,他抬起手来揉了揉流荒的头发,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来什么。
流荒要被他的沉默给气死了,伸手将青衣的手给打了下去:“不跟我生孩子,不给你摸!头发都乱了,你给我梳么?”
前半句还挺好呢,气势十足,后半句声音虽然还挺大,气势上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了明显被宠出来的撒娇的意味。
青衣看着她,有些无措,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好,我给你梳。”
青衣这话说不说的无所谓,因为……流荒的头发真的是他给梳的,什么发型都会,流荒顶着一天好脸,也不挑头发,她以前都是拿根绳子随便将头发一绑就好了,简单粗暴,还不费事,大荒鬼王活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挺清奇的了。
这跟辛吾那个花孔雀不一样,她的生活一点都不精致,相当粗糙,辛吾看不下去,才三天两头地带手下过去帮她“精致”起来,惹得流荒每每一通鬼哭狼嚎,直骂辛吾是个花架子。
好嘛,辛吾君一脸傲娇,谁让他每次单挑都干不过流荒呢。
流荒原本听见那个“好”字,还挺高兴来着,结果青衣的下一句“我给你梳”气得她直接就想跳脚,这面前要是信我那个不怕死的,她觉得此刻她已经拿着惊弭剑将他给刺个对穿了。
流荒一咬牙,恶狠狠道:“你非得逼我对你用强是吗?”
“荒儿……”不等青衣说完,流荒就跟个饿狼似的扑到青衣身上又啃又咬上下点火。
青衣是个说一不二的家伙,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因此,他也没多想就伸手将流荒从他身上拉了下来:“荒儿,你听我说……”
嗯……这次话又没说完,流荒又给他打断了。
“衣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
划重点!
流荒这话用的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没等青衣说什么呢还,流荒满眼受伤地看了青衣一眼,转身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真的,比真金真……
流荒刚才那个眼神,看得青衣心里一阵钝痛,齁疼齁疼的。
他……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怎么就不能好好将话讲出来?
青衣心里相当痛恨自己!
流荒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发脾气,就算有的时候生气,也从未出现过像今天这样一走了之的情况。
他心里突然有些空,不是,是特别空,空得好像里面啥都没有了,随着流荒一走,将里面的东西带走得干干净净。
也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是流荒在他心里占了太重要的一个位子,她一走,就全都空了。
抽走了他一身的力气。
夏夏正在屋里啃糖葫芦,听到外面突然没有了动静,手里还拿着糖葫芦就赶紧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见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里的青衣,吓得夏夏差点将糖葫芦给扔地上。
据夏夏后来回忆,自家老哥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是第二次见,次次都是因为他的流荒姐姐,头一次是流荒扔下白笛唤汝甩袖子离开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一回了。
他哥那个状态他形容不出来,当真是失了魂落了魄,跟个痴呆一样,好半天都不会动一下,身上蒙着的那层脆弱、无助、恐惧、悲伤……厚重得足以遮天蔽日。
青衣像是全身骨头也被抽走了一样,眼看着就要倒地上,将夏夏给吓得连最爱的糖葫芦都给扔地上了。由于夏夏还在房檐子下边的走廊上,走廊旁边还有半人高的栏杆围着,他这个时候啥也顾不上了,长腿一抬就从栏杆上越出三四米远,一落地,拔起腿来就往青衣面前冲。
然后……然后……“噗通”一声趴在了青衣下面当了人肉垫子,痛得他闷哼一声。
这架势,这阵仗,搞得好像要去前线扑倒敌人英勇就义一样。
鉴定完毕:
绝对的!亲弟!无疑!
“哥……你该减肥了。”夏夏咬牙。
他费劲八叉地将青衣从自己身上拱了下去,又费劲八叉地将青衣背到了屋里扔在了床上。
看着自家老哥苍白下去的脸色,夏夏心里猛然疼了起来,其实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有点慌,不不不,特别慌。
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从半人高的栏杆上直接越过去三四米远,他不是调皮发性子,平时跨栏跳远这事他还真没干过,估计是应激反应太强了,都将他潜能给激发出来了。
好像……也没啥值得骄傲的,那个栏,也就半人高的嘛,那个远,也就三四米远嘛!
从小没爹没娘,父母离世,夏夏就是个特别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儿。
青衣将他从小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的还得当他的本职哥哥,夏夏最怕的就是青衣出事了,生个病他都吓得不行。
更别提这种没个前奏直接卡蹦晕倒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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