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自尽（1/2）

“所以，母妃也是你杀的？”冀恒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传说中，有着尤拉族血统的圣子将会毁灭惜兰为他的族人复仇，而现在，无疑是最接近传说的时刻。背负着诅咒的少年浑身上下充斥着压抑的杀意，仿佛只要贤文帝点头，下一刻年轻的王爷便会做出杀君嗜父的举动来。

半晌，皇帝喉头滚动，挤出一句话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这些年你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老七，防着我，即便我只是个残废，而成王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去调查，以至于后来查出了一连串的真相！”玟王讥讽道。

贤文帝将目光转移到玟王脸上，道：“冀韵，为人君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随心所欲，坐在这个位置上朕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呵，好一个身不由己。我且问你，命人给母妃下毒的可是你？用计引得先贵妃不得不殒命的是不是你？暗中派出杀手然后嫁祸给成王的是不是你？！父皇既然敢做，为何就不敢承认？”

至此，昔日不可一世的帝王终于明白，自己如今已经是笼中鸟，瓮中鳖，再无逃脱的可能。

半晌，他缓缓点点头。

玟王一直在逼问皇帝，如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脚步踉跄两下，露出一个苦笑来。他一直在追寻真相，可是真的得到了，却不是想象中的满意。

他喃喃道：“父皇，儿臣小时候，也曾仰慕过你。”

无心看他脸色不对，刚想出声叫住他，玟王已经站上了护栏，指着远处道：“父皇，这就是你宁愿指使自己儿子手足相残也要保下的江山，多么壮观，多么伟大！如今山河破碎，你的美梦终究是一场空罢了。”

“不是的、不是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说服自己，贤文帝拼命的否认，最后嘶哑的嗓子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