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睚眦（1/2）

行在深埋地底的岩石长廊，鞋子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音被回音重叠而后放大，格外凸显出寂静。

“你们组织的名字叫什么？”龙烨已经恢复了，换而言之，不再是那副不好问话的样子，但依然不太好对付。

之前相似的问题他们也进行过几个，但这人除了标准答案那几个简而又简的字以外，什么都不说。就好比这次，“黑袍。”

于是谈话变成了问答形式。

“是你请我来的，还是他？”

“她。”

“具体什么问题？”

“她的问题跟你一样……”

凤九歌挑眉。

“洗尽铅华，方得解脱。”

凤九歌现在的神色看上去严肃、沉稳又不悦，因为龙烨说对了。沉默片刻，她调整表情，换了张轻松的脸，“这个问题可就难了……我需要知道睚眦的具体情况。”

“她拒绝说出这个问题。解决问题的答案是：令她懂得收敛与控制。”龙烨没提原因，但给出了方法，只是笼统无比。

“那为什么不去找几个顶尖的杀手组织，或者纯粹的野兽呢？”言下之意，凤九歌觉得那样的家伙绝对比自己更擅长隐匿。

“因为我没那个实力在顶级的杀手组织的顶级人物面前自保，因为睚眦有时候有点蠢。”睚眦只能短期附体龙烨，最多做到虚张声势，与顶级人物平而视之的可能性不大，而龙烨亦无投身杀手行业的想法，不大可能从那些专业人士的身上获得答案。而睚眦亦不能从野兽身上学到什么。

“所以才来找我这个半吊子么。”凤九歌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她斟酌了一下词句，“我的方法很特别，睚眦怕是学不了。”

重生、凤家、洛神的算计、凤九歌的选择、计策上的不谋而合，是无数的巧合才有现在铅华在洗的凤九歌，“不过，我想我能够尽量帮帮她。”

凤九歌停下脚步，双瞳似有潮水上涌。她遇到了好事情，这里有九幽黄泉血的气息。

凤九歌想要炼体就有陆忱送上门来，想寻九幽黄泉血，也立即就碰到线索。这段时间的经历简直顺利到让夭夭起疑，“九，是不是太顺利了？”

“当然会顺利了，我的实力本来也需要迅速的拔升。”而面对这些，凤九歌毫不惊讶，甚至自觉理所应当，她的嘴角漾起了迷之笑容，“哦，你猜……这是不是因为我是主角呢？”

“……”

凤九歌跟龙烨行到了地下四层，面前是纯黑色的大门，门上有丝丝血红的印记，形态飘渺，“你先在这里住下，睚眦醒了之后会来找你。”随后也跟凤九歌进了房门。

面对凤九歌诧异的眼神，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崩裂，“这是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