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斗龙 第四十五章 出事(2/2)
“你是怎么被抓的?不谓!你说的天星司又是什么?”敬长安将椅子分给三人,坐下来,询问道。
“我是被打了闷棍,怪我!想着买个图看看!没注意!就被放倒了!还被搞成这个样子!”柏温叹口气说道。
“夏国用来抓旧番贼人,和他国心怀鬼胎之人,不知道为什么盯到了我们头上!”何不谓将手里的茶壶,直接头仰着,倒在嘴里,喝了几口说道。
“那坏了!我们把人杀了个顶朝天!会不会?”丁晴风从何不谓手里拿过茶壶,也喝了几口,直接皱眉道。
“拿倒是不会,那个姓东的官司,也来过那个王八蛋身边提醒过,那个叫什么耳的人,死于立功心切和盲冲直撞,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不就是个证明?他们可是用了刑的!我胸口还有两个特有铁具的烙铁印,这就是说辞!”柏温动了动身子,应该是碰到了伤口,龇牙咧嘴道。
“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人惊动了他们!亦或者就想把注意力往我们身上靠!张贵不就是想要借蓼国一手,除掉夏国?会不会是他在中间搅局?”敬长安仔细回想,目前能够看到一点蛛丝马迹的只有那个写了这封信的张贵。
“张贵?那个扶不起来的笨蛋?”何不谓眉毛一挑,惊讶道。
“平远老将军的傻儿子?可能吗?他的傻里傻气,可是整个天下都知道啊!”丁晴风也觉得不可思议,便连忙疑问道。
“对!就是他!可确实有点……”柏温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说道。可又想到了他的那个书信,以及很早就流传的故事。又自我否定道。
“如果,他是装的呢?为了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有反骨!”敬长安回想自己哥哥左廖的作为,猛然明白以后,直言说出来道。
“那就是说一切,都是平远将军设计好的?不仅有了护主之名,在等儿子回来?然后……”柏温立马明白过来,后背出了冷汗道。
“那就说了通了!太子回去了,圣人让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太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张贵放掉?这就是个陷阱!”丁晴风猛然站起身来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和这里的谍子是单线联系啊!”柏温叹口气道,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然还真有可能,会上升到,夏国猜疑蓼国,蓼国又真有吃夏之心,那么只要到了一定的时间,在加上张贵的煽风点火,可能就真会打起来。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敬长安起身走到柏温身边询问道。
“只能到京都碰碰运气!”柏温紧锁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出来。
几个人开始准备离开,就听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上楼来。
“你们赶紧给蓼国发函,东仲百死了!天星司右执掌被打杀,这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大事,我已经上报了朝廷,您们也赶紧起草!”
金簪缨一身血污,跑到敬长安他们屋子里,喘着粗气说道。
“你会说小雅言?”何不谓站起身来疑问道。
“你倒是处理的很快!我的人?被你的那个死了的什么执掌用刑打成了重伤,你写了吗?”敬长安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直接掐住金簪缨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长安!别这样!”丁晴风和何不谓连忙开始拉扯敬长安,因为金簪缨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了。
“有本事你掐死我算了!一了百了!我知道不是你们!我写的很详细!可是现在蓼国不知道,光有夏国有什么用?我好心提醒,你就这样待我的吗?我恨你!敬长安!”金簪缨摔倒在地,咳嗽了很久,哭着说道,捂着脸扭头就走。
“这又是何必呢?贵人!她明显这是不知情!不然不会这么委屈啊!”柏温一直盯着金簪缨的眼睛,发现她没有说谎,等到她走了这才叹气说道。
“是我不对!算了!晴风!你要不带着信件赶紧离开!还记得回去的路吧!”丁晴风连忙点头,回到自己屋子里一顿收拾。
敬长安拿出笔纸,快速写出一封书信,装好后递给自己收拾好的丁晴风。
丁晴风将书信放在怀里,连忙下楼,骑着已经的马匹还在吃草的马儿,就是快速出城。
“这里我来就行,你还是上去,问询一下,金校尉吧!”何不谓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揉着脸的敬长安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凭什么……”敬长安想要反驳,却被柏温打断道。
“她说了她写了信,最起码咱们需要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对了,贵人刚才写的是什么?”柏温害怕敬长安写错东西,不仅先安慰敬长安,又赶紧询问道。
“进关信,不然他进不去,其他的就让丁晴风说吧!”敬长安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啊!赶紧去问问她,别让她写错了东西!”柏温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连忙摆手道。
敬长安艰难的走着,往楼上赶去,刚上楼,就能听到一个女人伤心的哭声,还有胡语和小雅言不停变换的骂人话。
敬长安慢慢走就来,长呼一口气,推开了金簪缨的房间。
金簪缨脸上都哭花了,蹲在窗口,在那里哽咽着。
“你……来……干什么?”金簪缨哽咽着,说道。
“我……我……我来向你道歉!”敬长安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没见过女人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便拿起桌子上的手巾,给金簪缨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泪水。
“他,是不是送……送信去了!”金簪缨将敬长安手里的手巾抢了过来,将鼻涕眼泪,分别擦干净,丢在一个放着杂物的小桶里,哽咽着说道。
“对!”敬长安轻轻拨弄,金簪缨的头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紫印子,眉毛紧皱道。
“不疼!没事!这都不叫事!”金簪缨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抱起床上的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说道。
“我先出去!”敬长安连忙捂住脸,准备出去。
“你给我坐下!”金簪缨连忙叫道,敬长安只能闭上眼睛伸手摸了摸桌子,找到了凳子坐下。
等了很久,金簪缨这才坐在敬长安的对面,对着敬长安柔声说道。
“好了!”
敬长安这才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瞬间面红耳赤,扭头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怎么能够够够!这这这样样啊!”
“凉快呗!怎么样!看都看了!是不是心中有数!”金簪缨坏笑一声,开始穿束胸的东西,这才穿上衣服,说道。
“别,别乱说话!我是想来问你!你写的是什么信?”敬长安背对着金簪缨还捂着眼睛说道。
“如实说啊!右执掌私自抓捕来使柏温,用刑使其重伤昏迷不醒,谷饶渡官司劝解失败,被重拳致死,敬长安与之理论,被迫防卫,右执掌被杀!我是这样写的,毕竟我相信你们的为人!况且你注定要嫁给我!我肯定向着你啊!你们男人不就是只管女子身体吗?有本事你脸别红啊!”金簪缨将衣服穿好妥当,蹲在敬长安旁边,笑着说道。
“信没写错就没事,不过我毕竟好奇你是怎么能够知道的!唔……”敬长安依旧紧闭着眼睛,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金簪缨。
金簪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就无奈的离开了敬长安的嘴巴,看着已经红的发紫的敬长安说道。
“很简单!陀耳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况且你们四人的武学底子,只有柏校尉最差,加上东官司临死之前说的话,我就能够猜出来个大概,那个张贵,绝对不是他们番人说的傻子,要么后面有人,要么就是蒙骗了世人!”金簪缨觉得腿都蹲麻了,便坐在敬长安旁边,趴在桌子上说道。
敬长安心中一惊,“这金簪缨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心思缜密。他们三四个人才想到的东西,金簪缨一个人就想明白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换掉重点,找找到张贵才对?”敬长脸色稍微好了些,转过身来,看着金簪缨的眼睛询问道。
“对!你们就是傻了些,找你们太子殿下,如同大海捞针,可张贵就不一样,他必须找人传递消息,抓到了张贵,一切都会好起来!”
金簪缨眼里都带着笑意,也盯着敬长安说道。
“多谢点拨,长安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敬长安起身想了想行礼说道。
“说吧!什么事!”金簪缨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道。
“找到马车带我们去京都!张贵这个人,绝对在你们的京都!”敬长安笑着说道。
“为什么?”金簪缨有些迷糊疑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烛台燃起撑房亮,只有台下锅底黑。这是句我老家的俗语!还请赶紧备车!”敬长安笑着说道,便转身离去。
金簪缨也没有闲着,连忙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开始抄近道找车。
敬长安下了楼,心情好了不少,他来到自己房间,柏温和何不谓在看着图纸,柏温抬头一看敬长安回来了,连忙询问道。
“怎么样?哄好了没?知道了什么?”
“她不是一般女子,把我们收集的东西,结合自己的猜测写了一封信!大体不差!我让她帮忙找车,咱们一定要先去京城才行!”敬长安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漱了漱口,这才喝光后说道。
何不谓和柏温,两个人看到敬长安这个动作心里马上明白了什么,突然坏笑了起来。
“怎么了?”敬长安看着这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有点别扭,疑问道。
“漱口?”何不谓惊讶道
“还摸了把嘴!”柏温疼的咧嘴道。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都能看出来?”敬长安眼睛瞪的老大,疑问道。
“我们都是!”柏温笑道。
“过来人!”何不谓坏笑道。
敬长安觉得两个人肯定没有说好东西,最起码不是说自己被金簪缨亲了这件事情,连忙嫌弃地摆了摆手,从自己放在一旁地上的包裹里,取出一本记载番国游记的书。
书的扉页还有黄小娇的三不准。
“不准勾搭女人”
“不准意气用事”
“不准不活着回来”
敬长安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抚摸着书,这才打开翻看。
金簪缨跑了一家马车店,买了最好的马车,还又去趟裁缝铺子,买了最好的棉布,自己骑马拉回除了敬长安、柏温、何不谓、和自己以外就再也没人的酒楼下,这才上楼示意他们可以搬东西了。
敬长安和何不谓两个人一阵忙活,这才将已经很难移动的柏温,抬下了楼,东西全部装好,何不谓非常识趣的架着马车先行离开,金簪缨和敬长安两个人骑马,慢慢跟在后面,几个人离开了酒楼,在快要出城的地方,买了些能够扛饿的大饼,这才出城,往京都赶去。
日落而息,除了敬长安一行人,依旧选择披星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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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晴风强忍着两腿疼痛,到了蓼国的边塞堡,将信件发了出去,休息了很久才敢骑马,他现在没法回去,只能先回京都,拿到了通关信,才能够再次进入夏国,不过这来回的折腾,丁晴风可受了不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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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夏国的蓼国一个城池藏宅子里,陈梁献看完丁晴风发的信件,脸色铁青。
“一直都是老子掌控别人,这次被一个装傻的愣子给玩了!”陈梁献越想越气,一掌拍碎了书桌。
“蒋玉明!蒋玉明!”陈梁献站起身来怒道。
“臣在!”蒋玉明跪倒在地行礼道。
“你带着一封信,追上应该是去往京都的敬长安,和他一起,将那个张贵给我揪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陈梁献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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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一处废弃的房子内,地下室灯火通明。
隐约听到有人说道。
“覆水难收,我只为我大番求一安眠,以后守国安名之事,仰赖诸公了。”
“臣等!领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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