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近了又远了（1/2）

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款步有声，舒缓有序……

顾及的生活可以用所有温和从容的四个字来形容，哪怕刚刚失去了她一直以为不会失去的人，她的生命依旧没有兵荒马乱，这顾及得感谢林清甫，借给了她那么多晦涩程度不逊于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的六本书。

除了上课，顾及几乎都泡在图书馆里，陆旭升以为顾及是因为失恋的缘故，所以才总是拒绝着他的邀约，把自己关了起来，然而顾及是真的在战斗，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失恋的人，她没有这样的自觉。如果不遇见陈家恒，她的脑子里几乎不会想到这个人。纵然夜深人静，她脑子里转着的依旧是法国的地理，法国的历史，法国的人文，法国的姑娘……

想到法国的姑娘的时候，她给林清甫发了一条信息“学长，法国的姑娘怎么样？”这段时间，顾及总是白天自己琢磨，然后晚上微信请教林清甫，偶尔林清甫也会去到图书馆，坐在顾及的身边，看他自己的书，如果顾及有疑问，林清甫一一未她解答。顾及不得不承认，她享受跟林清甫的每一次对话，每次跟他说完话，她都有一种酣畅淋漓意犹未尽的感觉。顾及没有发现，有些时候，林清甫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侧颜，他为她解惑的时候，她偶尔会脑袋一片空白，因为他灼热的呼吸。

林清甫看到顾及的问题，几乎没有思考“优雅，性感，迷人，风情万种。”

“比如说？”

“灵动优雅的奥黛丽·赫本，

风情万种的苏菲玛索，性感完美的娜塔莉·波特曼，俏丽迷人的奥黛丽·塔图。”

顾及细细沉思，这些人确实当仁不让的配得上这样的形容。

“学长，你去了法国那么多次，当地的所有女人都这样吗？”

“绝大部分都很有气质！”

“怎么不牵个回来当媳妇呢！”

“那样的女人天天洗手作羹汤，太过残忍，看看就够了。”

“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能够洗手作羹汤的你大约觉得气质稍欠，气质好的你又觉得舍不得。”

“你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

“学长，你会单身一辈子的。”

林清甫失笑，如果他不想单身，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一个人到如今呢，他虽不是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浪荡公子，总也是谈了好几个女朋友的，只是每次都不长久，至多不过两个月，他总觉得，跟她们在一起差了些什么，他怎么肯将就，怎么肯委屈自己。他记得三四年前赵媛曾经跟他说过“清甫，妥协吧，成年人的爱情，哪里还能要求那么多，找个还顺眼的娶了吧，生活不就那么一回事，习惯胜过所有，只要你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