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心语（1/2）

年三十，鞭炮声从未间断，那样欢快的时刻，顾及没办法安静一秒钟。

拉着陈家恒到处跑，哪怕就只是四处奔跑，估计已经快乐的不得了。兴许是太过快乐的缘故，顾及甚至忽略了陈家恒一直深深蹙着的眉头。

夜幕沉沉，兴许是累了，顾及静静的坐在陈家恒边上不再说话，看着天空绚烂的烟火，安静的微笑。

陈家恒看着她道“小及，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呢！”顾及用肩膀蹭了他一下“说什么傻话呢，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么！”陈家恒想说点什么，却是没有再开口，安静的看着，却是不看烟花，只看着顾及被烟火映衬的五彩斑斓的脸庞。

此刻，陈家恒终是明白了，他喜欢顾及，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在他知道他要离开这个人的时候，理智如他，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还是跟他爸爸负隅抵抗了一场。

陈家恒轻轻喊了顾及一声“小及！”

“恩！”

过了许久都没听见陈家恒说话。顾及侧头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陈家恒看着她的眼睛“小及，我要走了！”顾及狠狠掐了他的大腿一下“不是说好了一起跨年的，不行，还有半个小时呢！”陈家恒突然拉上顾及的手“小及，我是说过完年我要离开这里了，去上海，我姑姑在那里给我们安排好一切了，我爸妈也去，非去不可。”

顾及愣了愣，应道“哦！”

顾及把手从陈家恒手里挣了出来，看着天上的烟火，漠然的道“从前我们不是说要去那里看东风明珠电视塔呢，你先去看看也好啊，以后我去了，你还能当导游，多好！”陈家恒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没办法接下顾及的这句话。

过了半晌，陈家恒深深的叹了口气，搂上顾及的肩膀“小及，我舍不下你。”

顾及面无表情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课本上学到过的。”顾及突然转头，正对上陈家恒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一片痛“陈家恒，是不是我哭一场，拉着你说我舍不得你，你会舒服一些。”陈家恒摇了摇头。

“是不是我叫你不要走了，你就不走了呢？”陈家恒接着摇了摇头。

“所以横竖你都是要走的，我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陈家恒，我接受你走的事实了。从前总也是经历了一些别离了的，只是不曾想到，我们也需要别离哪！”说完，顾及笑了，尽管这个笑容太过勉强，太过苍白，她还是笑了。

看着这样的顾及，陈家恒无力的垂着双肩，手指莫名的发着抖，他感觉到，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这一刻，他失去了本该快乐无限的顾及。陈家恒用颤抖着的手扶上了顾及的肩膀，那是顾及没办法忽略的颤抖，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顾及缓和语气，轻声道“什么时候走呢？”

“初四的就走，车票买好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