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壮士一去不复返（2）（2/2）

“好……”

南寒月手上紧紧握着的是王爷的剑，修长的剑身，剑柄上镶嵌了一颗耀眼夺目的黑曜石。

剑锋很是锋利、锃亮，一尘不染，这把剑丝毫不曾出过剑鞘，不曾露出过世颜来。

领头的人高举一面红黑相间的旗子。旗子上的图案早已经模糊到看不真切。

经历的沧桑和斗乱，旗面上早就留下了凝固的鲜血。

一大队黑压压的铁军在南寒月的眼前停下了脚步。

放眼望去，眼前乃至往后的几十米处拥地全是人。

个个装备齐全，一手拿盾一手拿矛，身上还背着羽箭和弓弩。

大队的人马骤然驻足，从中走出一个人。

南寒月盯着那人看，不确定是不是刚才的领头人。

“在下李汶，想请姑娘到军营去一趟。”那走出来的人对着南寒月道。

南寒月没有说话，只是讪讪笑了笑。

这声音和刚才那道让她放下手中剑的声音一模一样，原来他叫李汶。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见南寒月无动于衷，又追问了一句。

面如死灰，南寒月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双银白色的眸子冷得彻底。

她手持长剑在自己的指尖绕了两圈后猛地刺向对方，“在下不愿意！”

李汶眉头一挑，双手撑着马背腾空而起，轻松闪过了这一剑。

落空的招式让南寒月勾起了嘴角魅魅一笑，“李将军这么大岁数了身手还这么好，在下着实佩服，不过……”

南寒月的话没说完便顿住了，她满载笑容地站在原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很多人都不解，南寒月接下来要说什么，只间她持有长剑的手慢慢垂了下去，所有人都认为可以好好谈谈，却在下一秒听见了一道尖锐的嘶鸣。

剑锋迅速划过李汶骑着的马的前肢，一道整齐的刀痕只映着一道寒光突然显现又突然消失。

手法狠毒无情，那匹马的前肢被斩断后痛苦地在地上呻吟了两下便再无了动静。

南寒月弯着的身体慢慢直起，低下的头缓缓抬起，现在的她脸上沾满了飞溅出来的鲜血，加上那被划破的脸庞，她的脸在黑暗下看得更加狰狞，更加恐怖。

那双银白色的眼睛中的冷意似乎不曾为了任何事物而温暖下来，此时的南寒月就像是从炼狱出来的修罗一般。

旁边的南舞夜看了这一幕也颇为吃惊。

她是眼睁睁地看着南寒月挥剑砍断了战马的前肢，而她现在却是面无表情地看淡一切。

似乎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寒月砍下马腿时李汶纵身跃下了马。

样子已经高龄，眼角早已经盖不住年纪了，可是他的身手和反应却是如此的灵敏。

不止是南舞夜很吃惊，就连李汶也是。

他在羽国倒是也听到过不少关于这位小姐的事。

双方对峙的气氛僵硬了许多，待南寒月手上长剑上的血落尽后，她才缓缓开口，慢慢吐出了几个字来，“不过你我可是敌人。”

说完这句话时，李汶的嘴角不禁抽了两下。他将双手背在背后，向后退了两步，随即一声令下：“进攻！”